第279章灵能法典DLC:异形见闻录
从第一艘破晓者军团的战舰冲进了尤瑞戴斯星系,直到奥西里斯的灵能种之王在绝望的悲鸣被碾为了漫天的碎屑,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发生在二十个泰拉标准时之内的短暂故事而已。
面对着两名基因原体和他们身后的一千名阿斯塔特智库,哪怕是这个足以以一己之力影响成百上千个星系的异种,也难以逃脱它注定到来的审判,灵能种之王与它的子民在过去的数十个世纪中对于无数人类文明所施加的恶行,在今天终于全部地反噬到了它们身上,将它们可悲的种族撕成了碎片。
灵能种之王的陨落就宛如一场没有丝毫波澜的无趣戏剧一般,顺利到让人吃惊:两个军团的联合精锐们碾碎了一路上的各种阻碍,从绿皮与异形的汪洋大海中杀出了坦平的血途,而五百世界之主与阿瓦隆的女王则是脚踏着这张妖异的猩红地毯,向异形之王宣告了它的罪恶,与帝皇的惩戒。
当蜘蛛女皇伫立在旁人看不到的维度中,百无聊赖地摁住了灵能种之王那绝望的灵魂,一点一点地将其品尝的时候,极限战士军团的基因原体则是高举起了自己的动力拳套,口中呼喊着那些死于这些异形卑劣图谋的极限战士与人类世界的名字,在野蛮、愤怒与不计代价的冲锋中,用双拳贯穿了异形的气态身躯,捏碎了它的心脏、喉咙与所有的器官。
奥西里斯的王者在那一瞬间就被杀死了,成为了倒在真正的怪物脚下的无数虚假怪物之一,它那十多米高的瘦削身形在无数极限战士的欢呼中轰然破碎,就像是一尊被暴力打破的丑陋塑像一般,很快就将被世人所遗忘。
至少有五百名极限战士和破晓者的智库目睹了异形帝王的惨淡下场,他们的欢呼与血腥喊叫震撼了数百米高的殿堂,让整个堡垒世界都变得摇摇欲坠了起来。
而在这种胜利的欢呼中,只有少数最冷静的智库意识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灵能种之王的死去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它的灵魂没有像其他的那些强大存在一般,用自己的死亡在灵魂之海中卷起了不可遏制的风暴,殃及整个星区甚至更广袤的地域。
虽然的确有智库在灵能种之王死去的那一刻,听到了像是风暴酝酿一般的沉重声响,但是这天灾般的宣言几乎在下一刻就被一种更伟大的沉默所压抑,它那足以祸害数百个星系的尖啸因为某种不明的原因戛然而止,就像把无尽的风暴卷入了深不见底的洞窟中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类似的问题在智库们的心中划过了一丝担忧,直到他们看到了奥特拉玛的主君割下了那颗作恶多端的头颅,直到他们聆听到了无数的灵能种因为君王的死去而纷纷陨落在各自的堡垒之中的时候,他们心中的担忧才烟消云散,正式地陷入了狂热的欢呼之中。
在这胜利的狂热中,哪怕是最为忠心的破晓者,也没有能够及时的看到,在他们基因之母的嘴角边缘,所划过的一丝象征着撑肠拄腹的惬意微笑。
而伴随着灵能种之王的屈辱死去,它的种族也很快就向可悲的命运屈服了,绝大多数的奥西里斯异形在君王陨落的一分钟内就相继失去了生命,一种无法被查明的亚空间瘟疫夺走了它们的生机,而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也注定不会得到美好的下场:伴随着最大的对手倒在了基因原体的脚下,极限战士军团终于彻底腾出手来,开始仔细地清洗整个战场。
曾经笼罩了整个第十三军团整整半个多世纪的失败阴云,伴随着他们的基因之父亲基利曼手高举起罪魁祸首的头颅而终结:还有什么会比这一幕更能鼓舞极限战士军团的士气呢?
在气势如虹的奥特拉玛大军面前,无论是只剩下寥寥幸存者的奥西里斯灵能种,还是尚且拥有着庞大规模的绿皮帝国,都不过是一群苟延残喘之徒而已:在灵能种之王倒下的那一刻,人类帝国的胜利就已经宣告了尤瑞戴斯星系大混战的结局,而剩下的,不过是为期几周的扫尾工作而已。
尤瑞戴斯星系所聚集的数百亿绿皮将会被清扫一空,这个曾经的欧克帝国也将彻底消失,也许这会让整个第十三军团付出数百条战斗兄弟的生命,但是无人会在意这大胜之下的微小牺牲。
而在斩杀了灵能种之王,并且再次冷静下来的五百世界之主,也没有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庆祝活动上,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他指挥着极限战士的大军,将每一个绿皮汇聚的世界焚烧殆尽,直到整个星系终究回归到了可贵的宁静之中。
破晓者军团并没有太过参与这些军事行动,他们和他们的基因之母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都不愿意打扰奥特拉玛人在这场复仇盛宴之中的酣畅和主角地位:就像摩根在击杀灵能种之王时,心甘情愿地成为基利曼的辅助和背景一样,破晓者们也没有在极限战士的胜利宣泄中出现过太多次,这反而让他们得到了来自于五百世界与极限战士军团的更多好感。
而就在基利曼和他的子嗣在星系中大加杀伐的时候,阿瓦隆的战士们则是前往了那些被抛弃的战场废墟之上,他们遵守着来自于基因原体的命令,兴致勃勃地拆解着奥西里斯灵能种的遗产,并且极其不小心地弄丢了不少。
不是没有极限战士看到了他们的举措,但是这些基利曼的子嗣们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默许了这些极为靠谱的表兄弟们的爱好:反正在军团条例中,似乎也没有要求他们阻止这一幕的规则。
而当基利曼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扫尾工作,指挥着子嗣,把奥西里斯异形的沙漏战舰通通扔入恒星中销毁的时候,五百世界之主只是看了一眼那漏洞百出的缴获汇总,便随手地丢在了一旁,默许了自己的血亲带走不少的纪念品。
不过,虽然基利曼愿意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考虑到收集与研究异形,尤其是灵能异形的遗产,始终不是一件太过于不稳妥的事情,所以在进行了最为短暂的思考之后,奥特拉玛之主还是决定与自己的血亲好好谈一谈。
毕竟,一个大体来说还算是正常的血亲,对于基利曼来说可是值得格外珍惜的宝物,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摩根的大体正常能够继续持续下去。
在基利曼的心中:哪怕摩根也许无法成为圣吉列斯那样完美无缺的兄弟,那她最起码也应该避免沦落到黎曼鲁斯的那种地步。
在奥特拉玛之主的心中,他把摩根和芬里斯的狼王稍微勾勒在了一起,稍微推理出了一个崭新的存在:仅仅是对答案的幻想,就让马库拉格之主打了个寒颤。
他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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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在尤瑞戴斯星系的并肩作战中配合默契,守望相助,所以在破晓者和极限战士这两个其实是第一次合作的军团之中,却已经诞生出了足以称之为羁绊的火光,在这缕火苗面前,曾经的一些因为某位睡美人原体而引起的误会,也随之烟消云散。
因此,奥特拉玛之主没有在破晓者的战舰上受到任何阻碍,他得到了一位高贵人所能得到的最为尊重的待遇,甚至与来迎接他的摩根之子们相谈甚欢。
基利曼被告知:破晓者的基因之母在这几周的时间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移动,她留守在了奥西里斯灵能种之王的陨落之处,命令她的子嗣不断地收集那些最强大的灵能种的残骸和战舰,不断地进行着某种记录与研究活动。
在极限战士军团清剿绿皮的这几周里,蜘蛛女皇的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她的实验室之中,如果不是她本人还会定时在子嗣的面前现身与下令,破晓者们甚至都要开始担忧自己的母亲了。
虽然基利曼很好奇,这群破晓者为什么要在他们的基因之母就在旗舰上的情况下,担心她的生命安全,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个疑问问出来,他的本能告诉他,也许刨根问底并不总是好事。
不过在内心深处,奥特拉玛之主在他对于破晓者军团的阿斯塔特战士的认知记录,悄无声息地加上了一条新的说明。
嗯……
狂热的基因之母卫士。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如此。
马库拉格之主甚至要为了这条评论而抑制不住笑容了,但是幸好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来到了血亲的王座间之中,并看到了明显有些精神不振的摩根,她就站在王座间的门口,在迎接着五百世界之主。
“你看起来有些过于专注科研项目了,摩根。”
在破晓者们退下后,两位基因原体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座位上,进行着简单的寒暄,在场之人除了他们两个,便是室女座,与她端着的那壶热饮。
马库拉格之主的目光随意地扫过了这名侍女,并因为她的稚嫩而暗暗吃惊,基利曼那堪比最优秀的多线程处理器的大脑,在一瞬间就闪过了万千的疑问与推测。
为什么她的血亲会选择一位如此稚嫩的凡人侍者,而且看起来颇为信任?
但在下一瞬间,成千上万的疑问却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马库拉格之主在内心中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嘲讽着自己的多管闲事:像这样的原体私人事物,他的确没有横插一脚的权力。
而且,这看起来的确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孩罢了:比起察合台对他的船和福格瑞姆对他的子嗣所做的事情来看,摩根的行为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于是,基利曼转过头去,他不再关注这个始终给他一种奇妙危险感的小丫头,他把这种危险的气息归类为了摩根身上因为疲惫而没有完美控制的灵能气浪。
这不禁让五百世界之主对自己血亲的生理健康有了新的担忧,而面对着他的问询,蜘蛛女皇也只是平淡的品尝着杯中的热饮。
的确,我的血亲,我承认我最近在赶进度,希望能够一次性的解析完毕,我在奥西里斯灵能种身上所诞生的所有疑惑。
事实上,我已经解决了我在研究工作开启之前,向自己提出来的大部分问题,普通的奥西里斯灵能种其实没有多少值得去进一步深挖的内容,倒是它们的那位灵能种之王,是很具有后续研究价值的突变个体。
就比如说它用来威胁与控制自己种族的那种亚空间瘟疫,就是一种很值得玩味的力量,我并不相信那是它的原创,更有可能是它从灵魂之海中得到的一股力量。
蜘蛛女皇拖着象征着疲惫的淡黑眼圈,饶有兴趣地向基利曼倾吐着自己的学术发现,其话语间时不时蹦出的灵能领域词汇让五百世界之主不由得眉头簇起,不过虽然基利曼听不懂一部分的词语,但是这个亚空间瘟疫,却也足以让他感到一阵本能的不安了。
“你打算研究那种所谓的亚空间瘟疫么,摩根,我觉得……”
不用担心,基利曼,我还没膨胀到那种地步。
蜘蛛女皇的笑容透露着一股虚弱,却依旧能够抚平基因原体心中的不安。
我只是在想,也许我能够在对它的解析与实验之中,找出一种可以防范或者遏制它的方法,想必你也看到了那种瘟疫的力量,一种强大的灵能种族在它的面前,都不值一提,面对这样的存在,我们即使不想掌握,也必须了解。
毕竟:谁又知道它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卷土重来呢?
“但这……不会带来风险么?毕竟自从人类拥有了文明开始,我们其实从未真正取得过对于瘟疫的彻底胜利,哪怕是在现在的马库拉格上,一场大型瘟疫也是足以让警报拉响的大灾祸。”
生命中的一切都伴随着或大或小的风险,罗伯特,而且有一点是我可以肯定,甚至可以在这里向你宣布的。
蜘蛛女皇眨了眨眼睛,她呼唤着自己的血亲,让他靠近一点,让她的声音能够以最快速度传递进入基利曼的耳朵,而不会在空气中引起不必要的震荡。
听着,罗伯特。
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对亚空间中的那些存在,做些什么,研究些什么,又或者单纯的只是想了解什么的话:现在,可能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
“什么意思?”
五百世界之主的脸上是真切的困惑,而蜘蛛女皇的狡黠笑容,只是让这种困惑更为明显。
字面意思,罗伯特。
大远征是一个好时候,一个再也不会有的良机,只要它还没有结束,我们在探索灵魂之海时,就不用担心被那些最为明显与恶劣的海浪所淹没,它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那就代表着我们最起码还有几丝面对它们的底气。
虽然这种底气可能只是一甚至零点几,但是在大远征之后的岁月里,它可能就是纯粹的零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即使想对亚空间做什么,也为时已晚了。
所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么,罗伯特:我在赶时间,我在抓紧把握住这可能是未来一万年里最好的一段研究时间,以绝对的功利研究来满足我的现实需求。
说完这些话,蜘蛛女皇便慵懒地向后躺去,靠在了被特别加软过的椅背上闭眼养身:在迄今为止遇到的所有兄弟之中,基利曼是最让她有好感的几人之一,他的性格与能力都是如此的突出,甚至让其他的血亲兄弟黯然失色。
面对这样的人物,蜘蛛女皇也乐得偏颇一些,用几句真切的劝告来拉进她与基利曼的距离,这既是罕见的真情流露,也是一种颇为高超的手段:以基利曼对于灵能的研究和态度,这些话语让他听去也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效果,但是这种分享秘密与劝告的行为本身,却足以进一步拉近他们的关系了,甚至可以发生一些更微小的改变。
从基利曼到罗伯特的微小转变。
而就像摩根所想的那样,伴随着她的话语被马库拉格之主认真仔细地听完,虽然基利曼的脸上依旧被大片的困惑所占据,但他依旧认真地点了点头,向摩根表达着自己的肯定与感谢。
“我会告诉我的智库们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和我各自的军团在灵能研究的方面,能够保持一致的稳妥姿态:也许我们可以进行一次智库之间的交流学习,让我们的子嗣发挥一下他们的能力。”
有何不可呢?
摩根点了点头,便轻易地答应了下来,她对于破晓者和极限战士的彼此靠近是抱有相对乐观的态度的,毕竟蜘蛛女皇对自己的御下能力还是有着一定信心的:虽然不是出神入化,但是她的子嗣也不至于就此跟着基利曼跑了。
基利曼笑了起来,一项军团之间的真挚合作,总是能让他感到由衷的喜悦,于是这位五百世界之主继续与自己的血亲闲聊了几句,品尝了一下室女座端来的热饮,接着才想起了之前戛然而止的话题。
“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摩根,你能回答一下么?”
“希望这个问题,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说吧。
“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些奥西里斯灵能种呢?而且研究地如此痴迷与专注,它们的身上有更多值得挖掘的价值么?”
我不是因为这些灵能异形的存在而痴迷或专注,基利曼,坦白来说,这些灵能种是很简单的研究课题,甚至可以让我一次性地完成它,所以我才会夜以继日。
“……为什么?”
因为我懒。
只要我一次性地完成这个研究课题,之后我就再也不用考虑与它相关的任何事情了,所以我宁愿忍受一时的辛劳。
说完,摩根还向着自己的血亲露出了一个代表诚恳的微笑:虽然这个微笑并不足以打消基利曼对其话语的猜疑,毕竟努力研究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懒什么的……
且不说这个理论的合理性:他的血亲很懒么?
他可不这么觉得。
在奥特拉玛之主的眼中,摩根的形象总是与刻苦、克制、冷静与心地善良联系在一起的,这也是基利曼最欣赏的那些品德:虽然在目睹了某些小技巧后,摩根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多少有些蒙尘,但是换一个角度想想,这样的缺点反而让他的血亲更为真实,也让他更能以常人的心态来亲近她。
想到这里,马库拉格之主只是勾起了自己的嘴角,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僵持下去:在不涉及到核心理念的前提下,基利曼会理所当然地保持着这种灵活的手腕。
他跳开了这个话题,继续与蜘蛛女皇在各种问题上天南海北地闲聊着,不过尽管如此,这两位关系日渐升温的血亲兄弟,其实并没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尤其是在基利曼颇为仔细地避开了有关于领地治理与军团的大部分话题之后。
尽管对于他的阿瓦隆血亲已经颇为欣赏,但也许正因如此,奥特拉玛之主才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有关于权力的词语,因为他始终认为两个军团的私下接触:无论是什么形式的接触,都是不合适的。
尽管这种接触,只是两位基因原体之间的随意闲聊,但也足以触动马库拉格执政官那作为一方藩王的敏感神经了。
于是,说来说去,当摩根开始主动挑起话题的时候,闲聊的中心便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蜘蛛女皇的研究上面:考虑到之前两个军团的并肩作战,这的确是一个再为合适不过的话题了。
其实,我会研究这些毫无价值的异形杂碎,也是出于另一个比较现实的原因,出于某种对于未来的考虑和准备。
“愿闻其详。”
通过记录与研究,我详细地归类了奥西里斯灵能种的一切资料和能力,以及它们对应的弱点和战术战法:这样的话,如果以后有奥西里斯异形的残余,又或者是与它们相差不太大的其他灵能异形,开始为祸帝国的话,与它们交锋的帝国军队也能在我的记载中,找到合适的资料和信息。
也许现在所随手写下的一句话,在未来就能解救成千上万的战士与凡人:毕竟这些信息的获取只能靠源源不断的鲜血与牺牲,既然我们已经为此而牺牲了一遍,我觉得就不应该有第二遍了。
“的确如此。”
奥特拉玛之主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聆听着摩根的话语,又颇为诚恳的点着头,认同了他的阿瓦隆血亲的理念:尽管在他的心中以及极限战士的记录中,奥西里斯灵能种都将成为被摧毁的过去,因为它们的整个种族已经被连根拔起。
但尽管如此,基利曼依旧颇为认同摩根的行为,他并没有把这看做对他的胜利成果的怀疑,而是在第一时间就代入了摩根的思维,想明白了她话语的价值。
如果一卷文字能够拯救无数的生命,哪怕仅仅是拥有这样的可能性,它都应当被立刻妥善地记录与保存下来,基利曼甚至当即决定将以后遭遇的每一种异形资料通通储存起来,就摆放在马库拉格的托勒密大图书馆里。
而想到这里,奥特拉玛之主便又有了几分好奇。
“你是如何想到这种观点的,我的血亲?”
因为我在写一本书,一本全新的书籍。
基利曼瞳孔一亮。
“又一本书?”
“一本新圣典?”
“这一次,是有关于什么方面的圣典?也许我能帮上忙。”
首先,它不会是又一本新的圣典,罗伯特。
基利曼的瞳孔为之黯淡。
“它有关于灵能?”
是的,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二点:这本书本质上是我对于灵能法典的一个补充,是对于第一本书的一些查缺补漏和额外开拓,我通过灵能法典打下了一块颇为坚实的基础,而在这个基础之上,我可以继续向外探索一定的距离。
简单来说,如果灵能法典相对于法学概论的话,那么我现在撰写的这本就可能相当于民法典之下的一个法系,而我将在未来通过更多这样的补充说明,来一点点补完灵能法典的一些问题。
(通俗一点来讲:游戏本体和它的DLC、补丁、免费更新)
“听起来很不错,一本书有时候的确无法说清楚一切,尤其是灵能这个如此巨大的概念,搭配上银河系和各个军团如此复杂的环境,的确需要很多的补充与改善。”
“我想,这意味着你打算将灵能法典看做是一项值得投入精力的伟大事业,准备用它来造福更多的帝国臣民了,对么?”
差不多吧,我的确对这本书或者这个系列,有了一些额外的要求与想法,这包含了我对于灵能的态度和思考,都是我在最近一段时间才有所领悟的内容。
基利曼点了点头,他看着依旧有些疲惫的摩根,又想到了他们现在的话题,便不由自主地问出了他所想的问询。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虽然这是一本有关于灵能的书籍,但是它的方方面面不可能完全都与灵能有关:那我就应该能够在某些地方帮助到你,摩根。”
的确有一点。
摩根点了点头,她稍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欣慰于漫长的话语和周旋终于有了收获:毕竟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多多少少有些触及到了军团本身的隐私。
为了我的计划,我也许需要撰写很多本书籍,基利曼,但是仅就目前而言,我只是在撰写其中相对简单的一本,但是它涉及到的问题却是异常的复杂。
“不介意告诉我它的主题吧?”
当然不介意:这是一本有关于异形的书,具体来说,是有关于那些灵能异形种族,我打算将我们在大远征期间所遇到、驱逐与剿灭的所有灵能异形种族,撰写在一本说明书籍上,详细记录它们的名称与样貌、能力与弱点、战斗风格以及我们击败它们的方法。
你知道的,基利曼,但凡是灵能异形,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超出了常规认知的手段,所以我们无法确定我们的剿灭到底是不是彻底的:就像这些奥西里斯灵能种,它们既然能够随意地穿梭现实与亚空间的维度,谁又能确保它们真的没有什么漏网之鱼呢?
也许在几代人之后,它们便会再一次地作乱: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而到时候,一本记录了它们种种弱点的书,如果真的在帝国境内有一定的流通性,那么想必也能把损失压制到最小。
这就是我现在的计划,罗伯特:我在上本书里告诉了他们灵能之路的方向,告诉了他们应该在一个怎样的区间里活动,又该如何成为一名并不强大,但是也足够安全与合格的灵能者。
而在这第一本附加书里,我打算告诉他们别的消息:比如说他们会在银河中遇到怎样的,拥有着相同能力的对手,而他们又该如何认知它们、防御它们、以及如何的战胜它们。
而对于这本书,我暂时打算叫它:灵能异形见闻录。
“很不错的名字。”
是的,不过我的确需要你的一些帮助,一些可能有些冒犯你的帮助:罗伯特,我的兄弟,我能够从你的那里,获得极限战士在过去和未来,面对过的那些灵能异形的资料和战争记录么?
我知道,这是一个比较隐私的东西,如果你不同意……
“不!摩根!”
话音未落,基利曼便颇为严肃地摇了摇头,打断了摩根有些拖延的祈求,他的瞳孔中正因为蜘蛛女皇的雄心壮志而散发着火焰,那是象征着纯粹善良的金色之焰。
他开口了。
“你可以派遣你的几名子嗣来奥特拉玛,我的血亲,极限战士军团的所有战史都将为了这伟大的梦想而开启,你可以知道我们在银河中遭遇的任何事情。”
你的慷慨让我惊愕,亲爱的罗伯特
“毕竟我信任你,摩根,我信任你的高贵与慈悲。”
摩根笑了。
从何时?
基利曼也笑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从现在这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