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看着裴朔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想到私下对自己的各种动作。
她的耳朵不自觉的红透了。
站在对面的裴朔,嘴角翘起,眉毛还朝娇娘微微挑了挑。
这动作只有娇娘看到了。
娇娘知道他肯定看到了自己红透的耳朵。
屋里梁清月的声音再次传出。
“钰儿,不许放水!”
今日人多,梁清月明面上喊娇娘钰儿。
娇娘无奈笑了笑,对裴朔做出一个不要怪我的表情。
她道:“听闻朔王武艺高强,我最近也学了一些,请朔王指教!”
在场的人都呆了,这题目简直是自寻死路。
可裴朔却有些无奈了。
因为娇娘说的学习,师父正是他自己。
自从娇娘几次遇险后,裴朔便决定教她一些防身的。
至于学习之后,娇娘经常将这防身的手段用在两人闺房之乐中,裴朔没少吃亏。
如今人多,娇娘就是拿准裴朔不敢对自己怎样。
就连屋里的梁清月听到都哀嚎:“你这就是放水!”
门外的李向松和后边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瞬间胸有成竹了。
娇娘走到裴朔面前,做出进攻的姿势。
裴朔就像平时那般站着。
娇娘率先出手,一开始几招,都是娇娘处于下风。
围观的人一脸早有预料的表情。
只有裴朔本人知道,这只不过是娇娘的前戏,这防身的最关键一招便是拿住对方的命门。
这一招,娇娘自己创新过,每次拿命门的招式都不一样。
平时他们在闺房里,娇娘的招式花样百出。
今日这么多人围观,裴朔实在拿不准娇娘要用哪招!
来到很关键的一招,娇娘先是眼睛若有似无的盯着裴朔下身的位置,接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围观的人心里都大惊,难道公主敢对堂堂朔王做出那种事情?
裴朔是了解娇娘的,所以他事先侧过身子。
娇娘扑哧一笑,手呈现碗状,朝着裴朔下身而去,只不过下一秒竟然在他肋下一挠。
裴朔抓着她的手瞬间失力。
娇娘双手立刻变换姿势,掐住了裴朔的脖子。
围观的人愣了,尤其是跟着裴朔从战场上下来将士们。
他们今日特意来给李向松撑门面,没想到看到了心目中战神的另一面。
裴朔倒是面不改色的表示认输。
娇娘的脸有些红。
有的人甚至心里暗暗下决定,如果真的碰上了裴朔,就用娇娘刚才的那一招。
殊不知这一招只有娇娘对裴朔用才奏效。
因为娇娘经过与裴朔的多次博弈,她发现裴朔最怕自己挠他肋下。
尤其是两人体验闺房之乐时,娇娘只要撑不住了,必定使用这一招。
裴朔必定缴械投降。
娇娘曾经见过有刺袭击他肋下,当下那刺便死了!
李向松上前一步,狐疑的看着裴朔。
接着道:“好吧,我们认输,还有什么要求?”
这时有丫鬟从屋里拿出一个册子。
“新姑爷,我们小姐说,只要你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册子上的话念一遍就算过关了!”
娇娘想到昨夜,梁清月连夜起来写的字,此时替自己的舅舅捏了一把汗。
裴朔站在娇娘身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想要吗?”
娇娘微微侧头,挑眉,不明他的意思。
裴朔道:“想要这样的婚礼吗?”
娇娘笑笑没回答。
应该每个女子都想要自己的心上人来娶自己吧!
可她与裴朔的身份特殊,能有如今的日日相处,她已经很知足了。
裴朔用极低的声音道:“等着我!”
娇娘正要回头看他,那边已经闹起来了。
李向松拿过那册子一看,脸瞬间红了。
那些跟着的将士立刻上前起哄,看到那册子的字后,立刻哄堂大笑。
李向松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我李向松,今生只爱梁清月一个人,梁清月说东,我不能往西......”
前面的话都是梁清月对李向松的一些日常要求。
但是放在以男子为尊的大燕,便是非常不知尊卑,不给丈夫面子的行为。
李向松开始还有些难为情,后来倒也坦荡了。
最后的几句话,倒是让在场的沙场男儿有些心酸。
“不管遇到任何危险,李向松要记住自己的命是梁清月的,没有经过梁清月的同意,不可随意放弃。”
看似这话说的霸道,实则是每个从军家属最大的期盼。
念完后,倒是那些将士率先大声鼓掌,还带着欢呼。
其他围观的人也跟着鼓掌。
门被打开了,梁清月披着盖头,冲着李向松招招手。
李向松立刻快步跑上前。
他后面那些跟来迎亲的将士们大笑道:“李都统原来是个妻管严。”
梁清月道:“你服不服?”
李向松笑得一脸谄媚,很大声道:“服!”
最后梁清月被哥哥梁清和背了出去。
这一晚,李向松的宅邸,热闹极了。
大多数都是军中的将士。
一起拼过命的兄弟,大家是真心祝福李向松和梁清月。
就连裴朔都被拉着喝了好多酒。
最后他都有些醉意了。
娇娘看着他与平时不一样的状态,心中觉得他此刻可爱极了。
娇娘道:“只有一起上过沙场,一起拼过命的朋友才会明白你们的心境。”
裴朔上前一步,挨着娇娘极近。
此刻宾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与李向松关系极为亲近的人。
娇娘和裴朔又站在角落里,所以没人注意到他们。
裴朔微弯腰,亮晶晶的目光盯着娇娘。
慢吞吞道:“娇娘,我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娶你回家!”
这一晚,裴朔是被云台和小五抬着回了行馆。
至于暗十和暗十一早已经醉的不成样子。
小五道:“暗十大哥和十一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们那样子,尤其是暗十大哥,平时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喝完酒,竟然跳起了舞。”
娇娘也看到了,那舞是专门由男子跳的。
喝了酒的暗十跳的很不错。
回到行馆,裴朔被放在床上,娇娘给他脱了鞋子,又擦了擦脸。
娇娘正要给他解开外袍。
裴朔睁开眼,用力将娇娘拉在自己身上。
下一瞬,娇娘便被他压在了身底。
娇娘看着他:“你没醉?”
裴朔闻了闻娇娘的脸。
“这良辰美景,我可不能醉,不然康儿和健儿的妹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