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白眼朝天:我信你的鬼话!

    “那你的意思是,出这么久的任务,就从来没睡好过?”

    陆寒洲:“……”

    ——媳妇儿真会挑毛病!

    “在外面不一样,在外面心里只有任务,因为只要分一点心,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可家里是安心的地方,只有你。”

    “媳妇儿,你想我不?”

    “团长给了我几天假,等你办完这里的事,我们一起回去。”

    想他了吗?

    徐子矜知道,想肯定是想的。

    只是,脸皮太薄,她说不出口。

    突然,她眼睛一瞄,看到放在椅子上的长裤,有血迹!

    “陆寒洲,你受伤了?”

    陆寒洲条件反射般地一弹:“没……只是一点小伤……”

    怪不得会给几天假呢,原来是受伤了!

    小伤?

    小伤裤子上还能有血?

    还想骗她?

    徐子矜怒了:“让我看一下!到底伤得怎么样。”

    陆寒洲不想给她看,人往被子里躲。

    “媳妇、媳妇,真的只是小伤,伤的地方不好,你别看了。”

    徐子矜真怒了!

    “陆寒洲,你啥意思啊?”

    “不给我看是吧?不给我看,你就回去,不要待在这里,然后回去打离婚报告!”

    陆寒洲:“(�0�7_`)”

    ——媳妇发火了,连离婚的事都说出来了。

    “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行吧!”

    “我说了没多大的事,你非不信,给你看、给你看!”

    被子一掀,入眼的是一条军绿大裤衩,在大腿根部不远的地方,包着一圈纱布。

    入眼处,已有丝丝血渍渗了出来。

    看着这个状况,徐子矜心疼得不行:“说,什么情况!”

    陆寒洲不敢不说。

    三天前,与公安配合追捕一批反动分子余孽,眼瞅着就要追上,突然有一颗手雷向他们飞来。

    为了救部下,他一个飞跃把战士扑倒在地,他被炸伤了。

    “真没事,就是被一块弹片咬了一下,没伤着骨头。”

    “伤成这样,还跑这来,你不要命啊!”

    徐子矜彻底怒了!

    陆寒洲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由着自家小媳妇骂,一句也不敢回。

    “好了好了,我没事的,真的就是一点小伤嘛。”

    “这两天我在这里休息,不跟你出去跑,行不?”

    还想出去跑?

    这人,真当自己是块石头,不会痛?

    除了心疼,徐子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上辈子,她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更没遇到这样的男人。

    起初,她总是用一颗火热的心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后来,她想明白了,啥也不求了,她与杨胜军仅仅是名誉上的夫妻。

    两人就像合伙人。

    杨胜军不凑上来,她也不去搭理他,一心一意她只扑在学习上。

    现在这种情况,她不知道如何处置。

    徐子矜只觉得心里梗梗的、眼眶涨涨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一会把纱布解开,我重新给你上药。”

    话一扔,她出去了。

    陆寒洲不敢多言,十几分钟后,徐子矜拿着一包东西进来了。

    打开包,里面有纱布、有碘酒、有酒精、有棉签、还有医用手套。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药。

    有铁盒包装的,也有纸盒包装的。

    徐子矜慢慢解开纱布,看着陆寒洲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她说不出话来了。

    比巴掌还大的伤口,除了血就是红红的肉。

    她看着都疼。

    用酒精清洗干净,涂上了典酒,然后打开铁盒,从里面拿出一张药膏,贴了上去。

    包好后,站了起来,她给陆寒洲倒来了水。

    “吃药,这三个纸盒里的药,每天三次、每次两粒,不许忘了。”

    这么大的伤口,好在是冬天。

    要是夏天,得溃烂。

    陆寒洲的伤口早就处理过了,只是昨天没注意,这才重新拉破了它,引起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