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说道:“四哥,你站在这里别动。这老狐狸,挺会装的,人没碰到她,她能给你躺在地上讹诈你。”

    四哥这人性格好,就是脾气有点直。

    对将军府的老畜生,还是差点道行。

    “这老太婆这么能装,能演?”韩文景蹙眉说道。

    韩相宜给四哥一个安心的眼神,平静说道:“这人交给我。”

    “嗯,你小心点。有事直接怼,咱不用受她气。一切有四哥在,别怕。”韩文景声音温和说道。

    “好。”韩相宜柔声,嘴角微上扬回道。

    四哥,总是用这种不经意贴心的方式在帮自己。

    心底暖洋洋。

    韩相宜回过头看向顾老太太,一张老脸下沉着,两边脸颊上边堆着横肉。

    不笑时,带着几分刻薄面相。

    “顾老太太,这是府里管家一一检查过的手札,一式两份。经过几个人的手,也有老太太院中夏妈妈检查签过名。”

    “还有,这是我嫁妆清单,可以跟手札一一核对。”她早就料到有今天这一幕。

    她在让寒香跟管家核对自己嫁妆的时候,就叫来府里管家,还有顾母,顾老太太院中各房里抽出一个老妈妈,一同清点。

    为的就是今天,能堵住老太太的嘴。

    顾老太太原本打算让人当众清点她搬走嫁妆时,给她点礼。

    因为这事,无论怎么清点,都能钻空子。

    到时给韩相宜胡乱安一个盗窃顾府东西的罪名,就能掰回之前在县衙公堂上丢失的面子。

    没想到。

    这死丫头,竟然事事想在她前头。

    顾老太太就不信了,韩相宜能做得样样周到。

    总之她是一定要给韩相宜泼一身脏水,这才能挽回面子。

    她给身边刘妈妈使了个眼色。

    见心腹刘妈妈明白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

    顾老太太便沉声道:“这事当着大家伙的面清点才是最好的。”

    “对你,对府里都好。因为,有些事情很难说。”

    韩相宜将刚刚顾老太太给刘妈妈的眼神看在眼里。

    “行啊!那顾老太太想当众清点,那便打开金银细软的箱子,好好清点。”她不知道顾老太太为什么在知道府里管事,还有她院中夏妈妈也参与进来。

    明明已经确认过,顾老太太却还要在检查一遍。

    那说明这事透着古怪。

    “行啊!”

    顾老太太见她答应,心里冷嘲着:“韩相宜人确实聪明,可是到底还是太稚嫩了些。跟她斗,还是差的有点远了。”

    找了一个空位。

    刘妈妈拿着手札,跟清单,一一打开箱子,一件件的清点着。

    韩相宜让宝福一直盯刘妈妈,以免被刘妈妈动了猫腻。

    在清点到第十箱。

    刘妈妈抖动着自己袖口,簪子缓慢从袖口上正掉在进木箱子里。

    被宝福快速抓住。

    并大声喊着:“刘妈妈,这支簪子从你袖口上掉下来。”

    韩相宜不由给宝福竖起大拇指,宝福平时比较喜欢唠嗑,但是眼睛可精了。

    当场抓住刘妈妈做的手脚。

    还大声喊出来。

    一时之间,刘妈妈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懵。

    怎么跟预想的不太一样呢。

    明明她跟老夫人计划好的,簪子从她袖子滑落下来,,在清点的时候。

    当场抓住一支没记录在册的簪子,想给韩相宜一个措手不及。

    就能将她偷窃罪名成立。

    一盆脏水泼她身上,她想洗白都洗不了。

    刘妈妈明明已经做得很小心,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宝福这个死丫头是怎么发现她计谋。

    有些下不来台。

    刘妈妈看见顾老太太沉着一张脸,心里有些慌乱。

    她知道,这事若是办砸了,老太太肯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心下一横。

    双手插着腰,怒喝着:“宝福,你别一张嘴就乱言乱语,把一个天大的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可不认。”

    反正像宝福这种面生,年纪又小的小姑娘。

    也扯不下脸子,跟她互骂起来。

    她只要一口咬定这支簪子不是自己的就行了。

    宝福挺起胸膛,双手也学着刘妈妈插腰的架势,回骂着:“刘妈妈,你以为你声音大,我就会怕你了吗?这支簪子明明就是从你袖子里滑落下来的。”

    “刘妈妈,谁把屎盆子往谁身上扣,天知道,围观的老百姓知道。”

    “像你这种颠倒是非的老货,将黑说成白的老货。就该往你嘴里灌屎进去,让你在这里作妖。”

    宝祖觉得骂得还不够过瘾,立马用手指着刘妈妈。

    狠狠骂了一句:“啊,呸!什么玩意的老东西。”

    “竟敢,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陷害我家小姐的事情。”

    “我家小姐在将军府管家三年,拿着自己的体己给你们这帮黑心肝吃好喝好,敢情这都喂狗了是吧。”

    “刘妈妈,你别拿你那狗眼瞪着我。”

    “怎么滴,趁着清点东西时。以为自己人不知鬼不觉,将簪子给放进去。就能来个栽赃怨陷害,是吗?”

    “呸,这事也就你们这种脏心烂肺的人才敢做得出来。”

    刘妈妈一直想插话,都插不上。

    被宝福一张利嘴突突得,一张老脸红了起来。

    黑心肝,脏心烂肺。

    “你,你,你……。”刘妈妈被宝福一张利嘴气得,涨红了一张脸。

    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盯着宝福看。

    她是没想到宝福这般泼辣,骂人还不带重复。

    “我什么我啊。”宝福拿着簪子走向人群中。

    问道:“刚刚你们都看见了吧,这支簪子是从刘妈妈袖口里掉出来的吧。都站出来,指认指认,不然,这老妖婆又开始作妖了。”

    围观的一些大娘。

    纷纷站出来。

    “我刚刚看到了,那支簪子是从刘妈妈袖口掉下来的。”

    “我也看到了。”

    “还有我……。”

    一下子,站出来了好十几个人。

    统一指认着,都看见那簪子是从刘妈妈袖口上掉下来。

    还有一几个年纪大的大娘。

    一眼看出了,这是在栽赃陷害的戏码。

    她们也受过婆母的搓磨,立马勾起她们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