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慢慢移动到耳根处,就听那个人冷冷地说道:“我们这次,可不是什么要你还钱。而是看不惯你的行迹,给你一个教训。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继续去没事找事,你的耳朵我可就不敢保证还在不在了。”
张家强吓得是魂飞魄散,嘶声道:“不要,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耳根一痛,鲜血唰一下淌落。他大惊失色下,哀嚎着向耳朵摸去,却发现耳朵还在,只是被割破了一个口子,这才惊魂未定地长舒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是骇然,这些人可不是说说而已,而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丧心病狂的凶徒。
那个当官的,居然使出这么一招,让他是大感意外。
都说民不跟官斗,倘若不是出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又有人掇使,动了歪脑筋,他也不会选择和对方死磕。有人罩着,并不时给他出主意,他也不怕官面上的打击报复,可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按套路出牌,铤而走险找出这些混混来对付自己,真是让他傻眼了。真要是受了什么伤,到时当官的不认账,找谁哭去?
“老老实实照我们说的去做,要不然,我们自会去南市路87号找你的。”壮汉又语带警告地说道:“你还有一儿一女,儿子在轧钢厂当工人,女儿在农贸市场卖菜,还你也不想他们出点什么意外吧?”
张家强心头唯一的一点侥幸心理,也顿时给浇灭了。人家对自己的底细,早就探查地一清二楚了,他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到了这个时候,他真是悔不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人家当官的,就算再是什么清水衙门,又哪里是那么好惹的?以后啊,可是有自己的苦头吃了。
仓库隔壁,听到张家强的惨叫声,林辰暮就有些于心不忍,说道:“只能这样子才能解决吗?”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一旁的童雨,悠闲地端着一杯咖啡,笑意嫣然地看着他问道。
林辰暮顿时就语塞,想想,除此之外,自己还真没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像张家强这种人,也只有这种方式最有效。
“是不是又同情心泛滥了?”童雨坐在转椅上,像个小孩子似的,转来转去,又笑咪咪地问道。不等林辰暮回答,她又撇撇嘴道:“我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吃了亏都不长记性,他害得你还不够惨?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林辰暮就摸了摸鼻子,被小丫头教训,他还真有些挂不住脸,讪讪笑了笑,又问道:“这些人你都是哪儿找来的?”
“咯咯,还不错吧?”童雨就有些得意地扬起头来,对林辰暮说道:“这可都是我从公司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还是像模像样吧?”
林辰暮怔了一下,随即又不禁笑了起来。如果童雨不说的话,他也想不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壮汉,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混混痞子。张家强要是知道,自己是被这样一群人给吓住了的话,指不定会后悔成什么样子子。不过这样也好,顺顺利利将问题给解决了,自己也能松一口气。
“谢谢你啊,童雨,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了。”林辰暮就真挚地对童雨说道。从组织媒体宣传,为自己证明清白,到精心设计了这个局来逼迫张家强,童雨都为自己出了不少力。如果没有她的话,自己如今的处境,必定更为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