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在空间里的声音外面的人听不见,系统却被她叫得快吓破胆。
“这是什么玩意?”苏浅浅靠着房门,眼睛瞪得溜圆,捂着嘴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只见一头巨兽面似狐狸,浑身的长毛泛着金黄色的光,双眸深绿如潭水,背上一对金色的角熠熠生辉。
“还能什么玩意,你的新宠巅峰大人,定是偷喝了酒发癫发疯现了原形!哼!”系统鄙夷地回答苏浅浅。
果然,那巨兽眨眨眼,“呃……”,打了一个酒嗝儿,身子还晃了晃,忽然前蹄弯下跪倒,伏在苏浅浅的腿边,用它毛绒绒的脑袋蹭苏浅浅的脚踝。
“这是巅峰?”苏浅浅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小巧可爱的黏人小狗狗,虽然丑了一丢丢,怎么忽然就长成了庞然大物,即便是又帅又酷的巨兽,她也不想要!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不行,我要退货!”苏浅浅毫不留情地踢了巨兽一脚,巨兽委屈地“呜呜”哼哼,这回苏浅浅确认了,是巅峰没错。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法……四十二章?长残了我是要退货的……糟了,你好心机,已经过了退货期了!”苏浅浅悻悻地想起这件事。
巅峰可能有点心虚,酒似乎醒了,可怜巴巴地看苏浅浅,渐渐又变回了小狗的样子,那一层金黄色的光也消失不见了。
长成这个样子还能变化的,不是神兽就是妖兽,苏浅浅决定去商城里买一本介绍那些兽的书,对照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有,榨干它。
不过它是从哪弄来的酒?
嗅着淡淡的香气,苏浅浅走进阳台。
游泳池边放着一只小瓷坛,已经被打开了盖子,是之前她用来盛饴糖,有时做一些水果冰饮的,如今就是从这里面飘出酒香。
苏浅浅走过去,就见坛子里有葡萄的残渣,一层剩下的淡紫色液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好,自力更生还会酿酒了。
巅峰也跟过来,探头还想把剩下的自制葡萄酒喝光,被苏浅浅揪住它的小角拉到一边,她可不想眼看着巅峰又变回那个庞然大物,很没有安全感。
“约法再加一章,不经我允许不准喝酒,自制的也不行!”苏浅浅严肃地警告。
巅峰又“呜呜”地例行抗议一番,便垂头丧气地屈服了。
制服了巅峰,苏浅浅检查一下花园里正在生长的棉花,这已经是第三次播种了,赶在那次雪灾到来之前,要多储备一些。
这个地方棉花产量不高,主要是有钱人家做夹袄棉袄和薄被子,寻常老百姓是买不起的。
这些棉花可以加进一层稻草,用那种坚韧的纸做一些御寒的棉被,分发给家徒四壁靠硬扛过冬的穷苦人,再分一些木柴,还有抵御风寒的药,撑过那几日应该问题不大。
其余的就看命数了。
苏浅浅把空间里提取各种原料的器械都检查一遍,保证正常运行。
而且最令她觉得神奇的是,不仅泳池自动过滤,衣服挂在阳台也会晒干,虽然看不见太阳月亮,可是白天黑夜是转换的,晚上房间里也需要开灯,过一段时间系统里面空间的显示位置,会有消耗的水量电量,她也是要交水电费的!
转眼五日过去,这五日里秦家发生了一件小事:秦勉进步神速,而且能吃苦能坚持,每日回院子一个人也会加紧练功,秦励终于得到了辛氏的允许,加入了习武的行列。
皇宫里出了两件大事,听闻在萧贵妃不顾皇帝禁足令,到皇帝面前大闹之后,皇帝正式下旨,昭凝和亲大梁,同时昭阳公主赐婚给定阳侯的幼子,也就是杜氏的小侄子。
米氏在众人登门恭贺时神采飞扬,神情虽然谦逊,眼神却带着倨傲。
第五日晚间,秦含璋回来时眉眼间竟然有喜色,众人用过晚膳,辛氏带着孩子们先退下,秦含璋才开口:“何氏找到了。”
房间里的人都期待地看着秦含璋,等他说下去。
“果然是她因为怨恨,拿走了韶华夫人要找的东西,并非周堂藏起来,这次回来是因为她的儿子生了很重的病,想来西京求医问诊,另外就是想把那东西换成银子,所以她曾经在晚间去过韶华夫人的谢芳园。”
秦含璋说到这里看向苏浅浅:“她说那日她刚刚接近谢芳园的角门,就见一名黑衣人举着刀朝她砍过来,没想到另外一名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那人头顶拍了一下,他就倒地不起了。”
“原来那名捕头是去杀何氏,却被人从背后反杀的?”苏浅浅睁大眼睛,水汪汪的眸子,像无辜的小鹿。
“应是如此,之后何氏便急忙逃走,那黑衣人也并未追赶,她躲在栈里不敢出门,听栈的伙计闲谈,知道韶华夫人进了刑部大牢,正不知道何去何从,便被我们的人找到了。”
秦含璋将经过都讲述一遍。
“这么说那黑衣人是保护她的,说明她来到西京的消息,起码张勇是知道的,是他让那名捕头去蹲守何氏并且杀了她,不是抓而是杀说明不知道何氏拿走了东西,只是怀疑她知道什么内情。”
苏浅浅皱着眉分析。
“另外还有那名蒙面黑衣人,也是知道她来西京,还在暗中保护她,却又不与她联系,这又是什么人?”苏浅浅还是想不明白。
“对了,何氏可将那东西交给你了?”苏浅浅想起那件被众多人关心的东西。
“我答应给她的儿子出诊金治病,她便将那东西交给了我。”秦含璋神色严肃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陈旧褪色的褐色土布袋,布袋看上去方方正正,袋口用麻绳收紧。
秦含璋打开麻绳拿出一个木盒,掀开木盒取出两样东西,递给秦太夫人。
一件是一块铜制腰牌,另一件是加急通关文牒。
秦太夫人看着两样熟悉的东西,手有些颤抖。
“这是周堂的腰牌,可又不是他的。”秦含璋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二老爷忍不住问道,当年他和三老爷被调往祁州剿匪,才没有赶往北疆,没想到大哥和两个侄子就出了事。
“这腰牌的身份,并非周堂的,以他的职位不配做这么重要的传令使。”秦太夫人语气低沉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