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有些失望，不遗余力地推荐另外四块玉。
明慕青全都摇头。
掌柜大失所望，还以为有机会做个大单子，谁知道这小丫头一点眼光都没有！浪费他口水！
“那小小姐再看看别的，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掌柜强颜欢笑道。
朱天和暗中松口气，笑眯眯地看着明慕青，心想这小丫头真听话，就这么把责任推她身上，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她年纪还小，虚名受点损无妨，最多他哪天真有银子了，再带她来给她买块玉挽回名声。
明慕青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地转，很快就锁定柜台边上，一个小兔子样的玉坠。
那玉质地看起来一般，不过那小兔子雕得甚是可爱，很受小孩子喜欢。
果然还是孩子，哪懂什么好玉？掌柜暗中叹口气，对明慕青的不满散了许多。
“小小姐喜欢那个玉兔坠子是吧？那个便宜，十两银子。”
千两的生意做不成，十两的也不能放过。
掌柜不等明慕青说买，直接就将玉坠拿了出来，以他的经验看来，一般带小孩子来玉器行的，不会在乎这十两银子。
刚刚才松口气的朱天和，顿时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丫头，说不喜欢，快说不喜欢！
他全身上下除了这五千两的银票，总共不足一两银子！
这五千两他敢花，院长就敢打断他的腿！
明慕青恋恋不舍地盯着那坠子，却坚定地摇摇头。
掌柜懵了，这什么情况？这小小姐的眼神，明明喜欢得不行，为什么不要？
掌柜不解地看向朱天和，用眼神示意朱天和，小丫头很喜欢，建议他买下来。
千两的都开口让她随便挑，这个才十两银子而已。
朱天和压根不与掌柜眼神对视，面上淡定道：“小青青，既然这里的都不喜欢，我们去下一家。”
“哦~”
明慕青牵住朱天和的手往外走，一步三回头，水汪汪的眼，不舍地盯着那玉坠子。
那小眼神，看得掌柜都心酸，恨不得将明慕青喊回来，将那玉坠子免费送给她。
于是掌柜越发不明白，为什么那朱助教不肯买？不就十两银子？
突然间，他一拍脑门，豁然开朗。
“十两银子的玉坠都舍不得买，还愿意花千两买玉送人？”
掌柜想明白后气笑，“这朱助教定是知道自己上了黑名单，不知从哪借来五千两充门面，又故意带个小丫头来演戏！”
他就说那小丫头穿得那么普通，朱天和怎么会打算送那么贵的玉给她？太不合常理了！原来压根就不是真买，只是为了找回场子！
找回场子就找回场子吧，可那小丫头那么喜欢那玉坠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那朱天和居然当作没看到，十两银子都舍不得花！
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掌柜喊来伙计，“快，传消息给各玉器行，青龙武院的朱助教借了五千两银票想找回场子，实则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很快，玉器行黑名单上的朱天和，又多了个备注：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小青青，刚才辛苦了，”朱天和在街边买了块葱油饼慰劳明慕青，“做得很棒！等会去到别的玉器行，都像刚才那样，就说不喜欢！”
“知道了，朱叔叔。”明慕青接过葱油饼，小口小口吃起来。
“对了，有没有想起一点？”
明慕青摇摇头，“没有。”
朱天和也没想着这么快能想起来，“慢慢吃，吃完了去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