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现在穿的光鲜亮丽,可这一切,也都是扭曲的,畸形的。
霍啸安见她一直没说话,又问了句:“怎么了?”
而霍啸安身后跟着端酒杯的人,也在看着棉棉。
棉棉知道今天这样的场合,她不能失态,她努力振作自己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而已,想去休息一下,等会再敬酒可以吗,啸安哥。”
霍啸安怎么会看不到她眼里的闪躲呢。
他又看了许昭印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在心里想着,看来她跟许昭印之间不像是没点什么的状态。
他声音里不含半点情绪:“现在正是招待宾的时候,先敬完酒吧。”
他直接拒绝掉了她的请求。
棉棉听到他的话后,没再说话。
霍啸安的眼里也有几分冰冷,对她说:“走吧。”
他没带着她去许昭印那一桌,只是带着她去了另外一方。
他想,今天够了。
让她明白她的身份,让许昭印知道她的身份。
霍啸安仿若没事,依旧云淡风轻招待宾,反观棉棉魂不守舍的跟在他身边,许昭印那不断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像是一把刀,在凌迟着她。
让她觉得每分每秒都是一种难受。
终于酒要尽到许昭印那边后,棉棉跟着霍啸安站在许昭印那一桌。
棉棉全程不敢睁开眼睛,而许昭印落在棉棉身上的视线暂时收回,霍啸安先是对许昭印敬酒:“多谢今天赏光登门。”
许昭印本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在面对霍啸安的敬酒,他从桌上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霍啸安说:“这是我应该的,毕竟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霍啸安听到许昭印的话,笑着欣然接受,他笑着:“那我也不多言了,毕竟都这么熟了,你随意。”
霍啸安端着手上那杯没怎么动的酒,喝了半杯。
许昭印看到后,拿着手上的酒杯却全都喝了下去,在喝完后,他目光又落在棉棉身上,看了很久,他那张失去笑容的脸,又展开一丝笑,是对霍啸安展开的:“恭喜啊,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霍啸安还是欣然接着,将手上那只剩下半杯的酒,仰头饮入,他品着唇间醇厚的酒,低声说:“多谢。”便又看向棉棉:“走吧。”
棉棉跟着霍啸安离开,不过在她转身的瞬间,她脚下还踉跄了两下。
霍啸安看了她一眼,很淡的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的手缠稳自己,便带着她继续离开。
这一幕看上去,倒真有几分貌合神离的意思,至少在许昭印眼里是这样。
棉棉后面脑子里想些什么,完美没知觉了,包括她跟霍啸安见了什么人,更是全程都不太清楚。
后面均是霍啸安在那说话,跟宾套,而棉棉在他身边成了一个摆件。
晚上十一点,一切终于结束,两人回到了霍家共同的房间,棉棉的腿已经麻木了,她坐在床上,霍啸安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抽掉颈脖上的领带,脱掉身上的外套。
他看向棉棉问了句:“要换身衣服吗?”
棉棉没有回答他。
霍啸安也没再看她,放下外套跟解下来的领带后,朝着浴室走了去。
当浴室里传来水声后,棉棉的身子动弹了两下,她将脚上那双高跟脱了下来,裙底下那双嫩白的脚被高跟鞋勒出了很重的印子。
可是她感觉不到疼痛。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霍啸安洗完澡出来,看向还坐在床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