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那碎玻璃竟然扎进了她的腿肉里。
……
许昭印在回应完于纪池的被警察局传讯的事情后,人便从豫资集团的大楼离开,此时豫资集团大楼下,聚集了许多的记者,而许昭印头都没抬,在保镖跟身边的人护送下,直接上了车内。
之后,他身边的人也随着他一道进入了车内,他的车便从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内离开。
秘书在他身边说:“许总,凯瑟琳小姐给您打了好多通电话。”
许昭印自然知道她打来电话是为了什么事,所以对于秘书的话,他只说:“暂时当没看见。”
秘书点头:“好的。”
许昭印目光朝着前头看着,他看着那些挡在前方黑压压的人群,他的一双眼睛是温和的,是柔静的。
仿佛现在所回应的事情,不过是一桩无伤大雅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留一个这样的人的在豫资呢。
他柔静的双眼里,是点点倦意跟凉意。
这时,他的手机又在响起,秘书看了一眼,在看了一眼后,表情相当迟疑的说:“许总,这次打来电话的人是许莉小姐。”
许昭印在听到后,他的手指搭在眉骨上,似乎在想着该怎么解决他这个妹妹这件事情,他在想了许久,回了一句:“挂断吧。”
秘书低声回着“好的,许总。”
……
一场巨大的风暴再次掀起,这场风暴可以说在许莉这边更加的庞大,摧毁着她周身的所有。
她的哥哥跟她的丈夫……
许莉在家里疯了一样给自家哥打过去,可是电话打过去却无人接。
而整个许家在这个时候对她也根本无法顾及,对于许昭印突然回应渔村命案这件事情,许家的股市暴跌,整个许家震动不安。
这场回应对于整个豫资,以及许家来说,都是一场地动山摇的大地震,又有谁去顾及一个女人的情爱呢。
许昭印的父亲叔伯对这次突发事情感觉到相当的不安,他们紧急联系着许昭印。
当然豫资的地震还不只是股市,还有豫资银行的那些户董事,全都开始受那条新闻的影响,在不安着,在暴动着。
整个豫资在这一刻陷入一片混乱的沼泽中。
而只有许昭印知道,这一切会被平息。
……
豫资那边的暴动的消息,很快都传到霍啸安那边。
霍啸安在看到外界的那些爆炸性的大新闻,他的面色沉默。
丁亚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反应,好半晌,丁亚兰出声:“许昭印这是在让豫资脱身,不过他这样的做法,是在置豫资不顾吗?”
丁亚兰看得懂他的做法,却看不懂他的意图。
霍啸安在听到丁亚兰的话,只说:“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么豫资会怎样?”
丁亚兰听到这话,皱着眉沉思。
“他现在不过是断腕重生罢了,你以为他这一招是随便用的吗,只不过断腕,断的是一个他迟早要除掉的人。”
“可是于纪池会让他随便摆布吗?一旦于纪池入了警察局,于纪池怎么会让他好过呢?”
霍啸安整个人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这就是考验他的地方,不过许昭印敢走这样一步棋,那就证明让自己脱身,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百分之八十……”
丁亚兰低低念出这一句话。
“我以为我们这次足够让他困境难逃,没想到他竟然会行这样一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脱困了……”
丁亚兰立马问:“霍总,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吗?难道,就这样看着他脱身吗?”
“既然他想解决于纪池,那就让他解决吧。”
丁亚兰从他这句话听出了一些什么,她仔细看着他的脸。
很快,她想到一个人,棉棉小姐。
这可能就是想要许昭印解决于纪池的理由吧。
丁亚兰想到这里,她小声说:“我猜棉棉小姐应该不会对于纪池不管不顾的。”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不管,至少关于于纪池的事情,她该找的是许昭印。”
一箭双雕,对于他们这边似乎还挺好的。
“那我们就是看戏了?”
霍啸安的放在扶手上,在丁亚兰这句话问出,他的手指的骨节在轻轻扣着扶手面。
“希望她能将这场好戏看下去。”
……
于纪池在进警察局后,基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一点挣扎也没有。
他在想,许昭印到底会怎样对他。
……
至于凯瑟琳这边,她对于这场戏,怎么会袖手旁观,她旁观不了,她很清楚的知道许昭印的目的。
她现在必须要找到许昭印。
这一天晚上,凯瑟琳人直接找去了许昭印的住处,可是在找到他的住处后,许昭印住处那边的保姆告知她,说许昭印人不在这边。
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自然不肯罢休,不过她很清楚,如果许昭印不想见她的话,自然不会回住处。
所以她在他住处的门口站了一会儿后,很快,她人便转身坐电梯下楼,在到达楼下后,她乘坐车赶往了许家。
此时外面的天黑沉,还有冷光刮着树叶。
凯瑟琳坐在车内,目光便望着车窗户外那不断晃动的枝叶。
车子一路驶到许家大门口,许家大门的门口紧闭,这个时候许家的门口还立着许多的记者。
凯瑟琳坐在车内,目光朝外看着。
不过很快,她拿出手机,往许家的保安室打了一通电话,在打完这通电话后。
保安亭内的保安开了门,他的目光往外看了几眼,在盯着凯瑟琳的车半晌,也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快速走了出来,将大铁门打开。
那些记者不敢进来,所以凯瑟琳的车虽然在记者的注目下,不过她的车还是朝着许家院子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