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早上,春嫂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问着:“太太,您要吃点什么吗?”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早上的九点,早就到了该用早餐的时间了。

    可是凯瑟琳呢,对于春嫂的询问,她一直睁着的双眼,在此时终于眨动了两下。

    她问:“就天亮了吗?”

    春嫂立马回答着:“是、是天亮了,太太,已经九点了。”

    凯瑟琳抬起脸看向窗户外的太阳,她双眼定在天边的太阳上许久,她唇角竟然带着几分令人不解的笑意:“嗯,天终于亮了,今天的阳光,真是漂亮。”

    春嫂看着她这幅神情,只觉得她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她颤抖着嗓音,低声喊着:“太、太太。”

    凯瑟琳扭头,目光看着春嫂,她淡声问:“嗯?”

    一晚上过去后,她的神情是如此的正常。

    可是她越是如此,春嫂却越发的害怕,只小心翼翼的问着:“您……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

    凯瑟琳也在问着,这句话更像是问着自己。

    很快,她又回着:“我没怎么啊,怎么了?”

    “可是您——”

    “你是觉得我今天依旧应该哭是吗?”

    春嫂立马说着:“我、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以为您。”

    凯瑟琳唇角的笑越发的大了,她低声问着:“难道我们就不活着了吗?”

    她脸又转向窗户外的太阳,她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我们都需要活的,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情都是要活的,所以眼泪是没用的。”

    她这般说着。

    春嫂在这一刻失了声了,她也不知道她这样的状态是好还是不好。

    正当她心带着巨大的不安时,这时凯瑟琳便又说:“今天突然想喝点粥,有粥喝吗?”

    她双眼依旧在外面的太阳,并没有落在春嫂的脸上。

    而春嫂在听到后,面色又再次僵住,不过在脸色僵住几秒后,春嫂立马回着说:“有的,有的,我现在去准备。”

    凯瑟琳低声回应着:“嗯,去吧。”

    下一秒,她的视线继续落在窗户外面的阳光上。

    那金灿灿的阳光似乎能够让人忘记一切伤痛,仿佛是抚平这世界伤痛的圣药。

    ……

    春嫂在将早餐准备好后,很快,她人便从楼下上来了,在到达楼上后,她到达房间后,却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

    春嫂的脸上闪过几分慌张,她在心里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视线又下意识的在房间内迅速找着,在找了一圈后。

    这时洗手间的门口传来动静,春嫂目光落在门口,看到原本还穿着睡衣的人,此时早就打扮整洁的立在那,甚至还在看着她。

    春嫂看到她这幅样子,当即朝着她走了过去,在走到她的面前后,赶忙便唤了一句:“太太。”

    凯瑟琳问:“粥好了吗?”

    春嫂立马回复着:“已经熬好了,现在是……去喝粥吗?”

    春嫂问的相当小心翼翼,那轻度像是轻动空气。

    凯瑟琳听到春嫂的询问后,淡声回着:“嗯,好。”

    ……

    之后那段时间,凯瑟琳都正常有序的生活着,仿佛外界的事情都与她无关,那些消息也根本没有刺激到她人。

    偌大的黎家,便只有她跟春嫂两个生活。

    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平静。

    在丁亚兰来了的那一次,春嫂便一直提心吊胆,毕竟凯瑟琳整个人的状态实在太不对了,春嫂是相当的担心,深怕她会想不开。

    所以那段时间,她都是日日夜夜都守在凯瑟琳的身边。

    可是让她惊奇的是,这些似乎是她思虑太过导致,那人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而是真的很淡定的在生活着。

    她人虽然没有出门,可是她不仅不颓废了,每天甚至还会打扮的相当舒适,在家里看看报纸,种种花。

    偶尔还会处理下工作。

    京海市的天气永远是那么的多变,起先几天是太阳。

    可是后面的时间便开始变得极其的冷,那种冷刺骨。

    春嫂在看到这样的天气,她在心里想着,这是要开暖气的节奏了。

    于是春嫂便又准备着一些过冻的食物。

    这一天,春嫂在楼下干了一天的活后,便走到楼上,便对房间内工作的人说:“太太,这几天可能会有冷空气袭来,可能要过冻了,您要注意保暖。”

    凯瑟琳一向是一个相当怕冷的人。

    她什么都改变了,唯独怕冷这件事情,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对于春嫂的提醒,在电脑前伏案工作的她,抬脸看了一眼外面。

    在看着外面那雾蒙蒙的一切后,她淡声回着:“嗯,好像是真的要过冬了。”

    春嫂想说些开心的事情,于是她想了几秒便又开口说:“过段时间又要过年了,新的一年,新气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过年……

    凯瑟琳在心里想着这两个字,是个好日子,可她对这个节日提不起兴趣,她只淡声说:“是呢。”

    春嫂见她兴趣似乎不是很大,想了几秒,又没再说话。

    时间一天一天推移,两人雨天看雨,冷天看冷风呼啸,她们在这诺大的房间里过着不知年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