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秋就不是正常人,看就看吧,又不会少几块肉,再说了,何美芳现在一心扑在自己女儿身上,想必她自己是暂时不会做什么偏激的事情。
至少不会和自己同归于尽吧?
不过,许秋收拾东西的手暂停了一下,等林晓的事情了结了,或者说是林晓被判刑了,说不定她真的会发疯。
算了,到时候还是躲着一些吧。
万一真出什么事情了,那才是没地方哭去。
许秋的东西不多,很快她就将东西全都打包好了,她环视了一周,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后,她才拎着东西准备走,却被何美芳给叫住了。
“许秋。”
许秋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看向何美芳,才发觉她有些局促。
“有什么事情吗?”她平静的问。
何美芳沉默了片刻,随即开口说:“你和晓晓是同龄人,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了,所以我想问问你。”
这倒是稀罕了,许秋在床上坐了下来示意她说。
何美芳也在对面坐了下来,她双手摩挲了一下膝盖的位置,显然没有想到两个人会这样面对面的坐着聊天。
不过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为了唯一的女儿,婚姻走到了尽头,亲戚朋友都觉得她疯了,也没有人可以倾诉了。
除了许秋。
想到这里,何美芳叹了口气,“晓晓她,不管我怎么说,甚至我把徐苘在外面和别的小姑娘勾搭的事情告诉她,她都不相信,反而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是我故意让她看见的,她觉得徐苘不是这样的人。”
许秋没有搭话,继续认真的听着。
“晓晓这个孩子被我们宠坏了,从小到大,她要什么给什么,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是非不分。”
“我觉得她被鬼迷心窍了,甚至还找了大师给她作法,求了符,可她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她捂着脸,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或者是这些话真的无人诉说了,又或者是作为一个母亲,真的绝望了,她哭的很是绝望。
或许,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这次的事情,自己的女儿可能真的要被判刑了。
许秋只是看着她哭,神色带着几分冷漠。
直到何美芳终于哭够了,自己用毛巾擦干净了脸颊和眼睛,许秋才终于开口:“看来你的确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何美芳一愣,她说这些,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发泄的理由而已,并没有指望许秋会真的回答自己,她看向许秋,目光中带着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期望。
“对于林晓而言,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和她的期望背道而驰,她当然不可能会听你的话了。”
何美芳一愣,“可我不这样说,她岂不是陷得更深。”
许秋笑了笑,“人嘛,又不是圣母,都有欲望的,难不成林晓就真的心大到能够给徐苘顶罪了?”
“可她不是·····”
许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呢,她自己不知道吗?林晓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说了这话承认了自己做为主犯是要被判刑的吗?不,她肯定知道,她还要这么做,你就没有想想是为什么吗?”
何美芳沉着脸没有说话。
“那当然是因为她想保护徐苘,可林晓不是蠢货啊,她既然敢这么做,那么肯定是徐苘和她承诺了什么,要么是说了给钱,或者保证她绝对不会坐牢,要么是爱情,比如等她出来,他们就结婚之类的。”
何美芳听了这话,脸已经阴沉的能够滴出水了,“她····她怎么敢信啊,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许秋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好脾气的说:“所以,你要做的,不是劝说她,而是要告诉她,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个坐了牢,又有案底的人。”
“而且说不定那个时候,徐苘考上了大学,认识了更多既漂亮又能干的女孩子了,那个时候,徐苘还看的上她吗?”
当然,至于怎么劝说,那就和许秋没有关系了。
见何美芳陷入沉思,许秋也没有打扰她,而是拎着东西走出了寝室。
倒是楼下的谢时清频频的往上看去,直到看到许秋下来,才连忙走上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要不是阿姨拦着,我都想上去找你了。”
许秋往楼上看去,并没有看到何美芳。
“只是遇到了一个熟人,多聊了几句而已。”
谢时清心想,不是都走的差不多了嘛,怎么还会遇到熟人。
许秋看了他一眼,“遇到何美芳了,林晓的妈妈。”
谢时清一惊,“她没有怎么样你吧?”
他可还记得她们两人在医院大打出手的样子,生怕何美芳会趁机做什么事情。
“放心吧,她现在的心思都在徐苘身上,哪儿还顾得上我。”
谢时清还是有些不放心,而且,谁知道像何美芳这样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啊。
许秋见状只好解释说:“放心吧,要是林晓真的被判刑了,我肯定不会在她面前晃的,我可惜命的很,现在事情不是还没有查清楚嘛,我不过是去上上眼药而已,我看依照她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放过徐苘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谢时清叹了口气,知道许秋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好,但还是劝解说:“这几个人,看着都不太正常,你还是离他们远点,也别再管这件事情了,谁知道他们其中的谁会不会就突然狗急跳墙了。”
狗急跳墙这个词用的挺好的,许秋想,就算是狗急跳墙,也不会是跳到自己面前。
不过她好脾气的说:“没错,你说的很对,以后不光是我,你也离他们远点,疯狗一样,嗯,为了让你以后少遇到这些,我决定了,你和我一起去学拳吧。”
谢时清:“····”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他就要去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