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清刚飞到半空,就有一只大鹏鸟伸爪抓过来。但是鸟爪还没落到陆子清身上,陆子清的身影已经又涨了十倍,一剑将大鹏鸟的爪子给撞开。
四周的大鹏鸟都野性大发,疯狂向着陆子清发动了攻击。陆子清御剑在这些鸟嘴和鸟爪之间来回闪避,以剑气将它们不断挡开。
天空中掠过一团阴影,一只非常巨大的大鹏鸟展翅飞过来,其他的大鹏鸟久攻不下,反而被陆子清打得七荤八素,都尖啸着躲开,为这大鹏鸟让路。这只大鹏鸟双翼一震,瞬间就冲上天空,化作一个小黑点,然后又俯冲直下,对着陆子清便是一爪。
陆子清只见这一爪当头压落,爪风甚至变得红炽,不管是威力还是速度,都堪比剑圣出手。他在兴奋之下,直接一剑硬刚上去,大喝一声,火神剑罡化作一道山影冲天而起,兼具从蒙毅那里学来的万重山剑气的稳固,同时又带有火山爆发的威势。
这只大鹏鸟的双爪撞上剑罡,无法冲破,继而被爆发的剑气,轰得一声尖啸振翅躲开。
大鹏鸟眼神一凛,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团怒火升起,它竟然口吐人言,用一道粗犷的声音大喝道:“你们既然早都逃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起初仙人们丢下神山逃走,现在又搞得它们的鸟窝都被水淹了,着实令它火大。
陆子清知道这其中有误会,这大鹏鸟以为他是原本居住在方壶山上的仙人,不过陆子清也不辩解,只笑道:“我回来救你们啊。”
大鹏鸟桀骜道:“我们才不需要救!”
陆子清御剑嗖的一下直入云霄,喝道:“那就吃我一剑!赢了的人说了算。”
那大鹏鸟也追着陆子清,弹丸一般飞上高空。它自然深谙空战之道,谁飞得高谁就更有优势,因为飞得低的一方,整个后背和头顶、脖子,都将在对手的利爪或剑刃威胁之下。
陆子清被大鹏鸟嗖的一声超过,甚至被鸟翼掀起的狂风,拍得一瞬间倒飞出不知道多远。
“好!”陆子清好胜心起,这大鹏鸟当真是厉害。陆子清立刻便再次发力,让自己御剑升空的速度更快。大鹏鸟不会浪费这个取得了高空的机会,鹰爪已经电光般到了头顶,向着陆子清抓落。陆子清早有心理准备,身影随着剑气化作一道长龙,并未被压落凡尘,反而锦鲤跃龙门一般脱出,趁着对方俯冲的瞬间,反超对手。
大鹏鸟眼前一花,一爪落空便知道不好。一道剑气已经对着它当头压落,劈得它快速逃离。它一振翅便从剑光下脱出,对凡人来说,它的速度眨眼就是万里之遥。然而陆子清的剑光却如附骨之疽,一直在它的头顶。
岱屿神山上,玄武剑圣魏岳都看傻了。持有山神石的陆子清,在归墟可以化身巨人不稀奇,但是他竟然能御剑追撵大鹏鸟!这大鹏鸟一振翅,就从方壶神山的山前飞到了山后,动辄就是万里之遥,他作为一只龟,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速度。现在忽然看见有人御剑追着大鹏鸟不放,魏岳的三观都崩塌了。正常的霄云派御剑,绝对不可能比大鹏鸟快!
陆子清的心神中,不断传来孙大圣指点的筋斗云咒语。这踏云的飞行方法,其实在身法方面,跟陆子清的御剑姿势非常搭配,但是筋斗云的飞行方法里,还加入了一些穿梭空间的步法,通过凝聚的云来做到空间伸缩。所以旁人看孙大圣跳上筋斗云的时候,总能看见他的身影拉长了,飞得快的时候更是双脚不停奔走,身影也伸缩不定。
陆子清学起这个筋斗云法术,完全是一点就通,因为蜃无灵雾本来就拥有跟筋斗云同样的时空特性,而且更强大,只是之前都不知道还能这样用。此时陆子清在脚踏飞鸢剑的同时,蜃无灵雾也随着剑气涌出,陆子清御剑的身影顿时像长虹一样被拖长了,他紧追着大鹏鸟,压着大鹏鸟的头,用剑气不停爆扁。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片刻之后,一个黑点儿从天边飞了回来,陆子清骑在大鹏鸟背上,大鹏鸟臣服了。
陆子清在一群盘旋的大鹏鸟注视之下,落到方壶神山的山头——现在是海角,将山神石放在指定的位置。
方壶神山亮了起来,然后又灭了。
方壶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我要淹死了。”
神山的灵气根本都提不起来,毕竟它的一半还淹没在海面下。
那只最大的大鹏鸟从天空中落下,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穿着华丽羽翼甲胄的男子,跪拜道:“天鹏将军参见山神!”
“稍待片刻。”陆子清让天鹏站起来,自己得先解决神山倾倒的问题。
陆子清拿出妙生笔,宝宝再坚持一会儿!爹要作画了,《方壶山阴图》!
这次画起来就简单了,因为暂时不需要画那些鬼城殿宇,只需要令缥缈卷跟方壶神山的山脚相融合,给它也来一只大海龟。这个图的唯一难度是,陆子清画的时候得歪着头,因为方壶神山是脸朝下半趴着的。
妙生看陆子清在那里努力歪着脖子,无语道:“阿清,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需要歪着,让画轴立起来就好了。”
绮罗也将袖子一挥,缥缈卷马上就立了起来,从横卷变成了立卷。
陆子清的脖子也直起来了,他一脸淡定道:“我只是觉得歪着头画画,更有感觉罢了。”这话引来了海天一剑中的一片大笑。
方壶在这种情况下还很挑剔,要求道:“我喜欢紫色,我要紫色的龟。”
“好吧。”陆子清在图中画了一只拥有紫色皮肤斑点的大海龟,跟岱屿的那只绿海龟一样,背着神山。
缥缈卷随即展开,跟方壶神山融合了。但是方壶神山自己的灵气已经不够,因为一半的山林都已经淹了,那部分灵气早就消耗殆尽。画出来的缥缈卷是虚的,而且不能像《岱屿山阴图》那样,延伸到海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