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晨曦酒庄吧。”空说。
说完,他便转过身,面向城门方向走去,踏上了前往晨曦酒庄的道路,听了空的话,派蒙激动地一下飘到了空前面。
“好,说不定迪卢克老爷会花更高的价格购买这张卡片,这可是限定版女装凯亚啊!”
派蒙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要是凯亚正好在那就更好了,嘿嘿,我都迫不及待要看他看到这张卡片之后的表情了!
旅行者,到时候你可要保护好这张卡片,不要让凯亚有机会毁尸灭证!”
空无奈地摇摇头:“看情况,整个蒙德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凯亚不可能不知道。”
“啊...那就不好玩了,嗯...仔细想想,我们抽到的可是超稀有卡片,说不定这里还没人抽到过呢!”
派蒙一边往前飘,一边扭过头和空说话。
...
须弥城,健康之家内
穆尔塔达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身体僵硬,他身边坐着他的父亲塔杰。
在听说儿子被骗骗花袭击受了重伤时,这位德高望重的风纪官只感觉眼前一暗,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的搭档赛诺立刻扶住了他,并冷静地安排其他风纪官为他请假,在赛诺的劝说下,他暂且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急匆匆赶到了健康之家。
进入穆尔塔达的病房,看到腿上、手臂上、头部都包裹着绷带的儿子,
塔杰眉毛下垂,总是坚毅的表情展露出软化的痕迹,他双手交握,拇指发狠似的摁着自己的虎口,呢喃着道:
“抱歉,穆尔塔达...没有保护好你。”
“都是父亲的错...”
“...恨我吗...”
...
他始终看着自己轻颤的双手,连和穆尔塔达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害怕从儿子的眼睛里看到失望和怨恨,害怕听到儿子的质问:
我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在哪里?
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
你真的那么忙?
...
穆尔塔达张了张口,感觉喉咙和眼睛都在发酸,他赶紧别过头去,不让父亲看到自己的表情。
这一瞬间,他想将哈罗尔特的计划全盘托出,这样自己就不用再听父亲的絮叨,不用再忍受尴尬和良心的煎熬。
但想到老师的告诫,他最终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于是病房中,一种奇妙的氛围弥散开来,两个人都在愧疚,都想说些什么,但没有一个人开口,他们甚至都抗拒着目光上的接触。
过了一会,穆尔塔达干巴巴地开口:“父亲,救了我的是哈罗尔特老师。”
“...嗯,我已经知道了,我听说过他,他是个很优秀的学者,也很强...等你好点了,我再去感谢他。”塔杰低声说。
“我之前说,找好了导师,打算毕业后就跟着他进行研究工作,那位导师...其实就是哈罗尔特...”
穆尔塔达努力寻找着话题,打破死气沉沉的氛围,可思来想去,除了自己的学业,他好像就没别的什么能和父亲聊的。
听到这话,塔杰终于从强烈的自责感当中走了出来,露出了些许讶然的神色:
“就是哈罗尔特?那个年轻人...他很好,虽然年纪不大,但在研究方面极有天赋,而且似乎找到了一套写论文的技巧,人品方面也完全没有问题...”
塔杰想起自己的好搭档赛诺说起的哈罗尔特的一些事迹,心中顿时洋溢起欣慰、喜悦的情绪,觉得自己这下再也不用为儿子的前途担忧了。
虽然哈罗尔特是第一年上任,完全没有指导学生的经验,但也比教令院里那些只知道拉帮结派、学术作假败坏风气的歪瓜裂枣要好太多。
他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情绪,却依然有些别扭地问:“身上的伤还疼吗?”
实际一点事没有的穆尔塔达:“...还好。”
“要吃个苹果吗?护工说你的咀嚼能力没有受损,吃一些水果更有助于恢复。”塔杰说。
“...好。”
穆尔塔达说完,又小声补了句:“...我有点渴,爸。”
塔杰:“我去给你倒点水,一会就回来。”
穆尔塔达将头埋进枕头里,他本想请父亲帮他把学习资料带到健康之家,以便尽快完成剩余课程,正式成为哈罗尔特的学生,可他现在却发现自己实难开口。
还是明天再说吧,只要我再努力一点,还是能在预计时间完成学业。穆尔塔达心想。
...
屡次出现在两人对话中的哈罗尔特正在化城郭观察新出生的小骗骗花,
这些天迪希雅在处理花粉上愈加熟练,她已经成功为冰属性骗骗花花粉附上了火元素,
哈罗尔特将迪希雅处理过后的花粉和失活的火属性骗骗花花粉按一定比例混合,然后用这些花粉为二十三只被选为母本的火属性骗骗花授粉。
这批母本状态较好,并且正逐渐结出果实,哈罗尔特预感,不久后,他将要看到一批新品种骗骗花的诞生。
以雷属性骗骗花为父本,火属性骗骗花为母本的杂交实验也在进行中,
虽然至今还未出现一只哈罗尔特理论上的无法使用元素力的骗骗花,但已经出现了一只能够连续发射蕴含火、雷两种属性的杂种骗骗花C51。
他们得到的第一只杂种后代C18,经过两个月的学习,也学会了发射带两种属性的元素弹,只是攻击间隔依然很长,每次攻击后都会思考很长一段时间。
哈罗尔特猜测它存在智力缺陷。
哈罗尔特坐在自己卧室的窗边,将一只杂种后代生长期的一组数据画成函数图,羽毛笔和纸张接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噔,噔噔,噔噔!”
哈罗尔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敲击声,他抬起头,伸手拉开玻璃窗,一只暝彩鸟立刻扑棱着翅膀飞进屋,落到了哈罗尔特的肩膀上。
“...多莉的来信?”哈罗尔特摸了摸暝彩鸟的头顶,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将信件从暝彩鸟腿上绑着的信筒中取下来。
将卷起的纸条展开,仔细读完,哈罗尔特露出了微笑:“又一个自己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