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驾车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竟然有一辆挂鹏城号牌的小车,心里不由得一阵剧跳,不会这么巧,刘进宝书记正好来老爷子这里吧。但是号码不是政府号码段啊,嗯,是了,他为人低调,来老爷子这里开的是民用号牌的车子。

    领导们的座驾,号牌都是有讲究的,比如一把手的,肯定是特定的字母加特定的数字,明眼人一眼不看明白是谁的座驾。

    “小子,茶叶呢?”许授将的声音响起。

    “哦,在尾箱……。”范思成回过神来下车打开尾箱。

    “小李,过来帮忙拿东西,”许授将向坐在院中石櫈上的年轻男人招手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拿就好。”

    “废什么话,有人帮你还不好。”

    “是,是,小李哥,麻烦你了。”

    “不麻烦,首长。”

    额,首长…范思成抬头一看,过来的人原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不用细看,范思成凭感觉就知道这家伙是纪律部队的人,嗯,保卫局,对,他是许进宝书记的警卫员。

    许进宝可是副部大员,出入肯定有安保人员跟随,即使回家也不例外。

    果然是许进宝,真是太好了,今天行大运了,哈哈,来得太巧。有警卫员在这里,许进宝肯定就在这里,范思成高兴得差点儿就笑出声来。

    “你小子干嘛啊,贼眉鼠眼的,东西都送到这里了,难道还想拿回去?你休想。快快,小李,其它东西没所谓,把车上的茶叶和红薯全搬屋里去。”

    额,老许,你太贪了吧,这两袋红薯,有一袋可是为老丈人的老丈人准备的,你竟然全都要了?我拿什么跟张妍交代啊。

    “不,不,只能拿一袋,还有一袋是拿给我岳母大人的,老许,你不会希望我回家要跑搓衣板吧。”范思成挡住小李,焦急的对许授将说,“这样,茶叶多拿些……。”

    “不行,统统卸了,都送到这里了还想拿回去?想得美。”许授将眯着眼笑说,“别心痛一袋红薯,我等会儿回你一份大礼,大到你想哭的大礼…小李,搬啊……。”

    靠,老家伙真是匪气啊,敢情这是有来无回啊。

    既然阻止不了,就任由别人予取予求,大不了今晚不去见张妍的舅舅和外公,只是去找丈母娘的话,不用带这些东西。

    “走走,进去泡茶喝,你小子来的及时,我这里已断顿一个月了。”许授将当范思成是小孩子一样,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

    “断顿?许老你说什么啊。”范思成愕然。

    “讨打是不是?叫老许,说多少次了……。”许授将说。

    每次来许授将都更正一次范思成,但他却不知道范思成头痛,他叫许进步老许,又叫许进步的老子老许,这…这不是乱了么?

    “好吧,老老许。”范思成灵机一动,多加一个老字。

    如果外在的人知道范思成竟然这样叫许授将,一定惊掉了下巴,也会妒得睡不着,叫法不同关系就不同啊,这种称呼,若非关系非常密切绝不可能的。

    一老一少进了厅,许授将对坐在茶几前泡茶的男人挥手说:“小张放下放下,你哪懂泡茶,那茶叶也不能喝,来好茶了,让思成泡吧…去书房把进宝叫来……。”

    “哦,好,是…….。”那青年男人嘴上虽然答应,但却并没有行动。

    “干嘛,我指挥不动你?马上去把许进宝叫来,马上,立刻,跑步前进。”许授将对他老眼一瞪,猛然一股杀气波滔汹涌的爆发,吓得那小张结结巴巴连声称是,飞似的上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