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爱兰的关系,使得原本只是体制中的同道中人,变成了亲戚,当马明远调任高凉后,他们便成了铁三角。马明远居然坐镇,陈爱国出谋划策,黄远桥冲锋陷阵,谁也不知道他们“合作”了多少事。
“姓范的回来就的许进步告我的恶状,许进步马上就找我聊天,虽然没任何不高兴的表现,只是说提醒一下我,花了那么多钱装修,不能长时间空置下去。他虽然说得婉转,但我听得出来,如果不马上恢复经营,他肯定会拿这事做文章。”马明远点了一支烟缓缓说道。
“唉,都是黄远桥那混蛋,好好的一个洒店,竟然让他那混蛋亲戚搞成这个样子。”陈爱国拍了一下大腿说。
“我有什么办法?足够忠心的没能力,能力的不够忠心。黄远桥这混蛋,虽然办事糊里糊涂,但是够忠心呀,不然,早就把他换掉了。但是我们却万万少不得啊,”马明远吐着烟说。
“说的也是,算了,不说这混蛋,回头我让他赶紧把酒店运作起来,不管他让谁经营,都必须马上动起来,早动一个月,收入就多一点。”陈爱国看了一眼马明远,站起来说,“我先过去了,我过来就是想和你说的。”
“你别急着走,你手上有没有听话又能办事的人?我觉得还是把黄远桥换掉的好,我听说,姓范那家伙在龙南县的时候,有一个外号叫范剃头。我怕黄远桥被他第一个剃头。”马明达揉着太阳穴说。
虽然许进步叫他去只是提醒他,但马明远却觉得许进步的这个提醒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他掌握的远不止这些。
“老马,你担心他掌握更多的事?我觉得不可能,如果他们掌握了更多的事,他们还不行?就说姓范的,如果他真的掌握了什么,依他的性子哪可能不闹起来?只怕他还没回来,纪委就赴京了。”陈爱国站在房中说道。
“但是,我总觉得有问题,所以,你还是找个合适的人把黄远桥换掉吧。”马明远想了一下说。
“找一个这样的人应该是可以的,但是,你打算把黄远桥放在哪里?如果放的地方不好,回头陈爱兰肯定又得闹你了。”陈爱国很清楚他的堂妹是什么样一个人,所以有些替马明远担忧。
“哼,小事让她闹一下,大事轮得到她废话吗?你去准备人吧,等找好了人,让那混蛋到县里或找一个无事干的局行让他躲一阵子。”马明远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吧,我明白了。”陈爱国转身要离开,走了一步又停下来说,“关于运动会的事,需要让他办的那么顺利吗?”
“你傻了啊,他办好的事,不也是我办好的事吗?只要他不拿我们的人怎样,他有需要的话,协助他一下吧。”
只有街头混混才会动不动就拳头相向,马明远不会这样,怎么说干到厅级了,不管政治家也算是个政治人了。政治人可不喜欢用拳头说话,嗯,西洋人不是这样,比如那个美丽国,看到别人家有好东西就想抢,或者看到别人吃好吃的,他就眼红,拿一点洗衣粉随便按个名头就出兵。
真正玩政治的人讲究斗而不破,马明远不仅不让陈爱国在市民运动会的事上搞事,还让他在范思成需要的时候帮忙一点。不是他和范思成走一块了,也不是他不恼怒范思成了,而是因为迎奥运市民运动会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要是全国都在热热闹闹的迎奥,高凉却拿体育的事搞斗争,铁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不是唱反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