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书记不一样啊,显然,他会上怎样说会后也会怎样做的。
他的魄力肯定有的,但是,他真的有那个能力吗?大家在心里都有一个疑问,同时,也在沉思,范思成的来历,他的后面,是谁呢?
“还有问题吗?”范思成点了一支烟说,“你们若有问题,最好提出来,不要等到会后才说,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你们无法完成任务。”
“范书记,我这边还真的有些问题的,两个案子,不仅与本区的某些干部有关系,还与邻区的干部及民众有关系,最重要的是,那个企业,是市里某些领导发话要支持的企业。”钟有道说。
钟有道四十多近五十岁,是一个老警,也是一个老政了,真正的掉油缸都都不粘油的老油条。他手上的陈案,不是他处理不了,是他不愿意得罪那么多人处理。虽然他在这些案子里自己没有利益纠葛,但是,这些案子和某个街道集体,和某些,和而且,涉案的公司,是大公司,。
范思成要清理陈案,这是他将案子送出去的最好时机,他要把案子直接塞到范思成的手中。哼,不是要清理陈案嘛,给你一个烫手山芋看你怎样处理。
“你说的是碧雅居的拆迁伤人案吗?难道因为这个地产公司是大集团公司,难道因为利益关系到街道,难道因为某个区领导说话,某个人员说话你就让案子无限期拖下去?钟局长,你是没能力侦破此案,还是害怕得罪某些人?还是有人给你压力不许你破案?钟有道同志,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么简单的案子,使得你两年都不能破案?”范思成看了一个月的材料,不是没有收获的,这些陈案积案大概什么问题他也许不知道,但是大概的案情他还是知道的。
钟有道被问得很难堪,他妈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为什么不能破案,当然是因为有老子不敢得罪的人干扰啊。
但是,这话可以说出来吗?当众说出来,那就真的得罪人了。
钟有道真的很难受,案子有人卡着办不下去,这边范思成又逼着他办案,还要问他行不行,两头受气啊,他能不难受吗?
“范书记,我可以会后和你谈谈案子吗?”钟有道说。
“钟局长,为什么要会后谈呢?”范思成看着钟有道说,他当然明白钟有道的意思,他知道钟有道的意思是怕传出来得罪人,他不想得罪人。
“这个…那个……。”钟有道又急又怒,他妈的,姓范的,你干嘛要这样逼我啊。
“好吧,这样吧,钟局,还有法院和检院的,你们那些案子到底有什么困难,会后一个个来跟我谈吧,把你们心底的话都说出来,把困难都摆出来。不过,我想说的是,你们把困难告诉我,并不等于把案子推给我了。困难说出来,需要区委解决的,区委可以帮助解决,不需要区委出面的,你们自己马上解决。如果想推掉案子,那你们可以直接带着辞职信来,一句话,案子和你们职务挂钩。”范思成根本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说完这话就直接宣布散会。
范思成和江乐已离开办公室,但是参会的人没一个离开,他们相互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茫然、无奈、无助、彷徨…他们不知道怎么办,积极办案吧,极有可能案子没办完自己就被抹了,又或者,案子办完,自己也被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