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庆幸,经过那么多事,我范某人还在这里,那些想我死的人,不是进了苦窑上了山,就是逃窜国外当丧家犬去了。”范思成咧嘴一笑说,“呵呵,其实,我们今天要议的事,也跟血有关。各位,大家有没有看到,虽然我叫来开会的人,有政府工作部门的,有工作部门的,也有非的。但是,虽然如此,但来的都是与一个字有关的,这个字就是法字。”

    范思成的后半句其实大家是没听进去的,因为他的前面说的话,让众人心头凛冽,根本没心思听他的后部分。

    “……在部队见的血都是敌人的,但在地方见的血,有是百姓的,同志的,敌人的……。很庆幸,经过那么多事,我范某人还在这里,那些想我死的人,不是进了苦窑上了山,就是逃窜国外当丧家犬去了。”靠,这话怎么听起来怎么像威胁啊,他要传达什么信息?他要告诉大家,他很厉害,他不怕任何人吗?和他斗的人都完蛋了吗?

    每一个人都会有很多想法的,在体制内的人就更多想法,也特别的敏感,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联系到自己身上。

    范思成说这些话,并没有想着要给他们什么压力,但是,因为这些都是官场老油条,他们自己人自己压力了,认为他说的这些话,是在警告他们,让他们小心点,千万不要挑战他,否则,会像过去挑战他的人一样,会流血,会进去,会逃亡。

    “咳!”范思成见这些家伙个个都好像魂游天外一样,不由得有些恼,重重的咳了一下提醒他们。

    “咳,钟局,你现在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吗?”范思成看着公安局长钟有道说。

    “范书记要…要跟我们普…普及法律知识。”钟有道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一个当兵出身的,有你这个公安局长,以及张法官和邓检察长那么懂法吗?我怎么跟你们普法?”范思成翻了一下眼说,“我今天要说的是陈案。我看过公安、检院、法院的材料,你们都有不少陈案未结。公安有旧案未破是正常,但是,法院和检院都有旧案未结,我真的很惊讶。为什么呢?张法官,邓检察长?”

    正常来说,检院有个别较特别的案子要拖得久一点点是正常的,但是,居然有拖了很长时间既没发还公安补充侦查,也没递交法院走司法程序的案子,这就真的令人惊讶了。

    法院更加不可能有长时间的陈案,一堂审不了再审一堂,两三堂审出了,那不审四五堂,七八堂都审不下来,难道十多堂还审不下来么?天下不会有这样的案子。但法院就偏偏有审了两年都没判的案子,这还真奇怪了。

    “还有啊,居然也有陈案,说出去,我相信会全国震惊,是干什么的?这样的,还能不能替看门把关啊。”

    这不是开会啊,这是骂人,是把大家召集起来听骂的。坐在会议桌两边的这些的头头们,被一个比自己年轻得多的人骂,众人特不是滋味。但是,那又如何?人家虽然年轻,但是能坐在那个位置,就有资格骂他们。

    范思成还真的一点都不气,他宅了一个月,准备骂一个月,今天只是第一天,各部只是第一批被骂的人。

    他们该骂吗?他们还真该骂。不过,相对于纪委和公安,法院和检院的邓永康和张得品,却是有一点点的冤枉,不是说他们不该骂,而是说,被范思成骂他们有点点儿冤。因为,他们是独立于政府外的机构,他们相互监督受上级制约,而范思成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