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这种屁事你也关心,你岂不是很没空?这种人,死都不足惜,何况是变白痴了?算老天爷对他不薄了。”
“我是担心,梁家不会就此罢休扯到你头上来,现在省里对你的事还没最后确定,如果有人干扰一下,十分的不利。”傅友安说。
事情在最后决定阶段,任何一点细微的干扰都可以令决定的偏向。省里虽然就那场风波默契的达成大方向决定,但是具体细节的事还没决定。这对范思成来说尤为关键,虽然都是前进半步,将他扔到一个没前途的地方,和把他调到一个大把机会的地方,完全是两码事。
虽是副厅,如果扔进某个清水衙门当个副厅长,他真的会欲哭无泪。
“哼,如果他们真的舍得拿整个家族利益来对局,我也无所谓。”范思成哼了一声说。
“呵呵,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和人家叫嚣?虽然是三流家族,但人家底蕴还在的,要搞你一个小小处级干部,还真的不费力气。”
“但是,老傅同志,你忘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他们要是不怕拿一个家族来陪葬,我就不混体制了又如何?”
范思成虎目一张,脸含怒容,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行为了,明明自己的子侄做错了事还不愿意罢休。
“行了行了,你就别整个儿斗鸡一样,用自己的前途和一个没落家族斗气,那是不明智的,小心点就是了。”
“嗯,我听爸的。”
他还真是从善如流,不过,傅友安也清楚,他虽然嘴上应得快说的好听,如果梁家真的要和他怼上,这小子百分百会和梁家对到底,真发生这样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县里的事,都交代好了吗?那个林凯怎样?他会不会照着你的路子走?”
“这个人还算有点儿能力和主见的,不是那种烂泥,他有过承诺,不必改变现在的发展方向,但到时会不会这样做,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范思成叹了一口气说,“唉,事情已发展成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了。”
“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的,你都混了那么久了还不适应吗?别往后看,向前看吧。“
“爸,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我的职务会怎样安排?”
“你现在是省管,正常情况下,的建议还是有用的。但是,你这次调动不是不正常嘛,所以的建议大多会被忽视,还有几个月就换届了,大家都有想法儿呢。”傅友安停了一下又说,“听说许家在发力,去高凉是肯定的了,是哪个位置现在还难说。”
“难道鼍城还有不止一个空缺?”范思成迷惑了。
“鼍城就只有一个的空缺,但是高凉市则有两个空缺,除了那之外,阳中区的区委书记位置也空着,原区委书记上月肝炎离世了,所以又空了一个位置出来,在角力中啊,或者你找许进步谈谈。”傅友安说。
“还有这事?如果是区委书记算是平调吧?”范思成说。
他现在是正处,江中区的区委书记也是正处,如果被按到这个位置上,级别算是平调,但是,书记毕竟是一把手,再加上江中区的实力可不是龙南县可比的,所以权力上也算是长了一点的。
而高凉市的,如果是副厅,无疑就是前进了半步,如果是,用来凑数的,那还是正处,挂了一个的衔头,实际上还没有区委书记有权,也没区长有潇洒,顶多就是开会的时候,位置坐得靠前一点,升迁上,在同等背景下,还没区委书记有机会,事实上没太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