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同学,你稍等一下,我觉得酒要大家一起喝才有味道的,我叫些酒过来。哦,对了,几位喝这些土酒吗?先声明哦,喝国产酒我请,喝洋龟子的东西,你们请。”
“范县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喝酒也分爱国不爱国吗?”
“哦,夏处长,这跟爱不爱国无关,这跟喜好和肖费习惯有关。你们知不知道,像这种威士忌,在国外,是低端酒,顶多就十来美刀,但是在这里卖多少钱?得过千吧。还有就是,这种酒 真的好喝吗?你们自己清楚,大概只是为了一点点面子吧,跟人家说喝洋酒了,什么时候我们国人那么不自信了,喝洋酒就有面子吗?唉,真理解不了。服务员,帮我拿一箱勇士过来。”
“范县,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洋酒有洋酒的味道,国酒有国酒的味道,也不能说完全是因为所谓的面子。”章铭新说。
“真的吗?也许吧。”
其实,范思成想说,其实推高洋酒的地位的,恰好就是体制中人,因为洋酒贵,请喝酒的人也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喝一口洋酒,但是,求人办事时,不喝贵的怕官老爷们不喜欢。于是乎,在某种场合,越贵的就越好卖了。酒好不好喝,值不值根本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几千块或几万块一瓶的酒喝下去后,办事的官爷们觉得有面子了。
洋酒卖的贵,洋人坑国人是一个原因,另外两个原因就是,有人推崇高价,以及关税这个小原因导至价格天高。事实上,这些被请喝的官爷们,还把几款国酒推高了,不然,某款国产酒也不至于卖那么贵。
次日上午十点,范思成赶到党校,成了最后一个报到的人,堪堪赶上没迟到,被登记注册的老师一顿数落。
他也没办法,昨晚除了他,所有人都喝醉了,他不得不充当保嫋。他对京城人生路不熟,最后只能将他们统统带到驻京办住下。麻烦到次日早上还在困扰他,大家早上醒来,轮着要感谢他,他只能一一应付,吴菁影直接把他当成真男友一样,不仅要他陪着吃早餐,还要他充当车夫,送回家换衣服,又送电视台上班,然后他才有空赶到学校。
更要命的是,那个丁玲珑也自来熟,不停的打电话跟他说了一堆她自己认为很重要的废话。
这次学习班是全国性的,虽然一个省区只有几人,但是总人数不少,竟然有将近两百人,可以坐数十人的大教室,足足坐满了四个。
范思成和吕方正很幸好的分在一班,各自找位置的时候,吕方正和他坐前后位。
上午分了班,选了班干,主任老师讲了些开场白的东西,便已是中午放学时间。
中央学校很大,有几十栋楼,学习班有多少个,有多少人在这里参加学习班,范思成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他发现在食堂吃饭的人相当的多。
“范县,给你介绍一个同学,钟宝强,是我的邻居你的同省老乡,现任穗城城建局局长。”吃饭时候,范思成刚刚打到饭菜找位置坐下,吕方正便带着一个年纪差不多上下的人走过来坐在桌子对面说。
“哦,你好钟局长,在下范思成,龙南县的。”范思成隔着桌子伸手和钟宝强握了一下。
“你好。”钟宝强好像有些傲慢,轻轻和范思成握了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声你好,便开始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