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县这么久都没有脱贫,现在又是本省最后一个脱分的县,这里面的意义可以炒得很高,所以,诱人啊,有人想夺食也不奇怪。”
“但是…这都是早已定了的事儿,他们这样搞又能拿得到什么?”
“早已定案那是内部的事,但是,真正公布,还得等等不是吗?如果把我拉下来了,他们还来得及插一个人进。到时候,公开宣布的时候,总不能说是前县长某某吧,肯定是说现任啊。”
这种情况曾明轩当然明白,这是常规,所以他沉默不语,片默,拍了一下大腿,骂了一句王八蛋,又默默低头吸烟。
他在想,如果范思成真的被拉下去了,上面弄下来的人,如果强势的话,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这么多年的配合支持,就让别人干干净净的拿走了。最好的结果是范思成没被拿掉,这样自己和他搭班子搞出来成绩自然是有自己一份。次好一点的结果,是范思成不能出面了,但是上面的人又来不及下来……。
“老曾,事情的发展怎样我没底,但是,本县今天的成绩,是我县党政班子带领全县领导干部努力了三年的结果,苦大家跟着我吃了,这胜利果实绝对不能让外人染指的。”范思成本不该说出这样的话的,有搞小圈子的嫌疑,但是他现在顾不得了,他要把曾明轩拉到战车上,他要曾明轩继续支持配合自己。
“说的对,这可是全县领导干部经过三年没日没夜苦干的结果,外人想来摘桃子,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曾明轩闻言心头一凛,连忙接着范思成的话尾应了一句。
他很明白,范思成说这句话既有提醒他又的警告他的意思,警告他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
“所以,我们得商量一个预案,如果到下月我还不能从那泥潭中脱身的话,得有所安排,桃子可以让曾书记摘,可以让全县领导干部分享,但绝对不可以落外人手里。”
曾明轩刚才就想着,范思成出事了,自己怎样才可以独食这只桃子。但是,想归想,他却不敢真立这样的心思,毕竟,龙南县所有的一切都是范思成打下的江山,而且,他那些铁杆手下也不会让他独吞。但是,现在范思成自己提出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范思成说商量一个预案让他摘桃子,他的心头就热了。别说让他独食,让他牵头食就出尽风头了。关键是,范思成这样说,表示他们会让他那些铁杆配合他。
常说人走茶凉,这话其实也不假的,但是,那说的是常人,遇到有良心的非常人,就是走了一百年茶都不会凉,曾明轩很清楚范思成培养出来的那些人,绝对不是人走茶凉的人。而且,经过这三年多以来,历次的战斗,曾明轩也发现了范思成的人脉远不止石城的傅友安。比如上的事情,如果仅是傅友安的关系,是不可能办得到的。
“思成,你想让我做什么就说吧,我们哥俩,什么时候不是你说什么老哥哥我就做什么。”曾明轩笑说。
“谢谢老曾啊,我是这样想的……。”范思成又点了一支烟,然后和曾明轩商量了一个预案。
“行,事情既然这样了,县里的事你就别担心,我会照你说的盯着,你放心去处理你的事吧。”曾明轩离开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