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不怪你。”
齐厅长闻言,心里一松,小声说:“那,接下来怎样做,领导。”
“唉,这事有点失控,失算了,没想到地方上的反应那么大的,这小子这些年干了不少啊。”李领导感叹。
“确实是,龙南县的人把他当成神一样敬,真是头痛。”齐厅长现在真的很惶恐,贺守正这个混蛋,把人都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啊。
马脸老大叔在缓缓品茶,脸上很平静,这会儿也没有气场,就像一个退休老人一样。
没了压抑,但是齐厅长这会儿却是忐忑,事情没办法好,也不知道李领导会怎样处置自己,心里窝着火,却没地方发。
“人找回了没?”
“还没。”
“真的不是你的人转移了?我听说,和石城方面搞的很僵?”
“不是他们动手脚。”
“唉,一开始你就做错了,阿齐啊,没想到你办事还那么毛燥。这种事,根本不用省厅亲自办嘛,你可以给石城加压,让他们去办,省厅派人督导就行了。”
齐厅长没说话,这一招他确实用错了,主要是他太急了,想一天就能出成绩。这种事,确实不宜向下越级去办。给石城纪委加压,让他们去办,然后派一个得力的人下去督导,如果这样的话,事情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
当时自己是怎样想的呢,齐厅长有点追悔莫及。
“你啊,应该学学你环保厅那个你的同宗兄弟,人家办事多稳妥。事情越急,出招就越要稳,因为,这种事通常没有变招的可能,必须一招制敌才有用。现在怎样收场?你告诉我怎样收场。”
李领导开始生气,脸色开始难看了。但是,齐厅长看到他生气了,心情反而好了很多。
他最怕的就是领导用冷脸对他,那样的潜台词就是,他已被剔除了,已不再是领导的人。但是李领导生气的话,就表示他还是领导的人。
无论是在职场里还是在情场里,如果再也不被另一个人在意,那么,表示这个人在另一个人眼里,他已是完全的陌路人。谁会为一个路人生气?谁也不会为一个路人着急什么。
大官场,更是如此,如果一向严肃一向高要求的领导突然对你表现淡然,甚或笑脸相向,你千万不要高兴,你该悲哀,因为,从此以后,领导将会当你不存在。一个在领导眼里不存在的人,还有什么前途?
“领导,如果…如果香江那边可以证明他们的钱真的不干净…我们…我们还可以……。”
李领导叹了一口气打断齐厅长的话说:“唉,没机会了,香江那边已证实了他们的投过来的钱是干净。正确来说,是他们已自己证明了他们屁股是干净的。”
“啊…这么快有结果?资本主义社会办这种事不是非常的慢吗?”
“这和香江警方无关,这是人家自己证明了自己,姓范那小子,不简单啊,在香江也有人帮他……。”
马脸大叔又在沉默,他在想心事呢,他忽然觉得,李向前他们输的一点儿都不冤,对手太强,根本不在同一层面上。而且,邪不胜正,是天地大道啊。
李向前你个混蛋,好事不办,干嘛和外国反对势力混在一起啊。
他的心其实是很痛的,因为,这个侄子并不是侄子。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也因为这种痛苦令到他产生要为这个不是侄子的侄子报一箭之仇,顺便让自己亲信去摘一个大桃子。结果…唉,手下无堪用之人啊…要是手下有像范思成那么能干的人那该是什么景象…对…打不成,是不是可以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