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生意还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饿不死吧,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这小店子。”

    “老板是镇上的人?这店子是自家房子吧。”

    “呵呵,我是村里的,家里有地,若全指这小店子,哪能养得活六七口人啊。老板你不是本镇人吧,来搞投资的?”

    小店老板见范思成坐小车来,不家专职的司机,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只是没想到这位竟是龙南的父母官罢了。也难怪,他一天忙到晚,根本没空看电视,否则,又么可能认不出来范思成是谁。

    “是啊,考察一下。”

    “考察得怎样?丰门镇现在可是热门啊。”

    “热门?你是说投资热门吗?但我听说这里的治安不是那么好。”

    “乱说,治安好着呢。”

    “但我刚刚听说,帮你们搞什么引水工程的工程队昨晚被偷了,损失了几十万呢。”

    “真的吗?肯定是那混蛋回来了。”

    “谁?大叔你怎么说肯定?”

    “唉,这镇子吧,人穷志不短,相对于别的镇来说,我觉得治安挺好的,但是,树大都会有枯枝,人多了,什么人都有的。”

    很明显,这大叔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他却是说一半不说一半,把范思成的兴趣勾了起来,却又不说了,夹着烟跑到门口等候买包子的人。

    范思成懂,这年头什么都有价,特别在龙南这个地方,想要消息就得掏钱,这件事,范思成第一次来龙南的时候已学会了,当年勾春花的消息可是花了几百块才打听出来的。

    当下他掏出钱钱,拿了一沓百元钞在手里。

    “老板,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有一个善偷的人回来了?你说的那个混蛋是谁啊。”

    小店老板看了一眼小桌上的一百元,转过头来对着还容荡荡的街大叫新鲜出炉的包子啊,香喷喷的肉包子。

    得,这大步嫌少呢,范思成又加了一张:“大叔,那家伙叫什么大号?”

    卖两天包子都赚不到两百块,这回小店老板脸上笑容很灿烂,他转进了店里,又给范思成递了一支烟,然后将两百块收进口袋里。

    “这个镇集虽然不大,但是却住着十几个性人,不过,最大的还是王姓和龙姓,再下来就林姓,据说,这镇最早的时候,是王姓的一条村子,经历数百年演变才成为一个镇集……。”

    “老板,我不想听历史故事,告诉我,那家伙叫什么。”

    “那家伙叫卫兵,但其实他却是贼。他有一个师傅,据说是南三省第一神偷。他分很多种,他学的这一种……。”大叔说到这里,又走到门口向空荡荡的街叫卖。

    小民有小民的智慧,村人有村人的奸狡,他这是要钱呢,意思是两百块的消息已消费完毕。

    范思成有经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了,将一百块放在小桌上,那家伙自言自语一声说怎么还没人来包子,又转回来坐在小櫈子上,伸手收起桌上的一百块。

    这回不到范思成催,直接开讲道:“他学的是扒隙子。”

    “什么是扒隙子?”

    “就是破门入屋东西的,偷儿分十八类,这扒隙子最毒最狠,常常光天白日的开着车子去把别人的家搬个一干二净。早先几年,穗城有一户人家很有钱,被扒隙子盯上了,有天看家的老人出去溜湾了,突然来了两辆搬家公司的大车,五六个大汉,片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搬空了。几个邻居看见了,热情搭话,说是帮主人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