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范思成非常相信他的诚意。
“张总,你说吧,你准备投资什么项目,我保证给你最大的便利和优惠。”范思成说道。
“范哥,我来,不仅仅是做生意的,也是想这一方百姓早日脱贫出一分力,我们公司加农户的养殖业你参观过,你在老家也搞过公司加农户的种植。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公司的山地鸡养殖可以在龙南某些镇推广吗?”
“哈哈,我知道,你是说天官、石滩、河口等几个镇吗?我早就考虑过了,本来是想等下乡调研后再找你谈的,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英雄所见略同,范哥,我敬您一杯。”张青林和范思成干了一杯又说,“你下乡调研需要多少天时间?我希望尽快商谈具体事宜。”
“如果你真的急,我可以推迟一天,本来是打算明天一早走的,现在你们来了,明天我就不走了。”
“范县长,你刚才一直说干净的投资,这是什么意思?龙南县都穷成这样了,你难道还嫌钱腥?”找碴的还是林天赐。
“几个方面,来我们这里投资的,首先钱得干净,不能是走私贩毒得来的钱,这种钱再多我们也不要。其次是投资人要干净,那些打着投资旗号,实际却要来这里传播西化思想的,我们绝对不要。还有就是项目要干净,那些过时的重污染的没有前景的项目我们不要。还有就是,我们不能爷吃孙粮,那些不可再生资源性的开采项目我们暂时也不打算上。”
“都穷的叮当响了你还那么挑?依我说,只要是人用的钱你就要了吧。”林天赐说。
“那绝对不行,我们必为全县人民负责,对党和国家负责,也必须对子孙后代负责。如要投资的钱不干净,那我们就变相的帮犯罪份子洗了钱。如果投资的人不干净,那我们就变相的反党叛国,这是要杀头的大罪。如果投资的项目过时陈旧污染大又或只顾眼前利益无序的开采,那我们等于是把这里的清山绿水毁了,如何向子孙后代交待?”
范思的话,让众顿生敬意,多少比他大得多的领导,为了引进资金,为了一份政绩,他们从来都都不考虑这些问题,但是这位年轻县太爷,却宁愿不要投资,也不要那些不干净的投资,这就是骨气,这就是原则,好样的。
“好吧,我为你的原则敬你一杯。”林天赐终于也没再找碴。
不过,他不找碴,范思成可不放过他。
“林总,我记得你是搞粮食加工的?”
“你错了,我们是搞杂粮深加工,和粮食加工完全是两码事。那些碾米的呀,磨麦的呀,他们才叫做粮食加工的。我们工厂做什么,你不是去参观过了么?你装傻啊。”
“呵呵,原来是不一样的,那你看看,我们这里有什么可以适合你投资的么?你难道来这里一趟,不留下一点什么就回去了?”
“唉,范哥,我来就是看看你的,太久没见你,想念了,又听说你高升了,所以顺便来蹭酒的。所以,我真没什么可以留下的,这里真的没有适合我投资或者需要的东西啊。”林天赐摊手说。
“天赐,作为好朋友,范哥有困难我觉得咱们应该伸手帮一把,西部唯一的贫困县啊。我相信,如果范哥不能摘掉这顶帽子,他就得毁在这里了,这是领导给他的任务,不成功便成仁啊。”温龙生为范思成劝了一句林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