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认为,他就是一个娃娃,根本不懂执政不懂管理,交给一个县给他,吓就把他吓坏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动作。
但范思成是一把刀,是习惯于冲锋的人,所以他怎么忍隐都忍不了几天。本来,他确实也有打算,花一点时间先深入了解再作打算的。但是,陈理文汇报的事把他的这个打算打消了。如果,他不处理这件事,老师们即使还没爆发,也极有可能有人将老师们的怒火引爆,给他这个新任县一个难堪。
这种人是真实存在的,比如那些抱吴俊大腿的人,就已开始策划这件事。吴俊当然也知道有人在策划这件事。所以,他知道范思成传召胡成方后,他便开始躲着这个对他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他为什么要躲着?他知道胡成方一定会被范思成逼钱的,胡成方找自己当然是哭诉以及问计了。现在,他就希望胡成方一毛钱都弄不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出谋划策呢,他连话都不想和胡成方说,免得回头有他埋怨自己不帮恼,又或被别人认为他指使胡成方。
世上的事总是那么其妙或阴差阳错的,吴俊猜到范思成会逼胡成方弄钱,但他完全没想到范思成会那么狠,直接告诉胡成方,他要是弄不出钱来,就将位置让给能弄得到钱的。
找不到吴俊,胡成方就跑到王路新那儿诉苦,吴俊的两只忠狗在办公室里嘀咕。
“老王,老板去哪里了?”
正常来说,领导们要去哪,都会在办公室报备一下,以便让其他人知道他去向。
“老板去市里了。”
“啊,跑市里了?怎么手机无法打通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胡财神,你有什么事儿啊。”
“唉,别提了,他妈的,被新来的盯上了。”
“跟你要钱了?”
“面上是跟我要钱,其实是在向老板开火啊,你很清楚县里财政是什么回事对不对。”
王路新当然明白县里财政为什么侍变成这样,他在这个办公室里也见正了三个县长来去的,县财正是什么回事,他虽然没胡成方清楚,但大概的原因他是明白的,一切,都源于这两栋办公楼及工业区的设立。
两栋办公大楼用了一千多万,工业区的三通一平及征地与拆迁及青苗补偿用的更多,还有那条专门给工业区修的路,这三件项投资除了用掉三年的财政收入,还跟银行贷了不少款,最惨的是,工业区没招到商,现在还要每年支付耕地补偿余款,这两栋大楼不仅要每月支付建造费还要支付垫款利息。这些林林总总的额外支出,他估计可以吃掉五分一的财政收入。
而这两年龙南根本没有发展,也就是说,财政收入原地踏步,这些负债却还多少都不见减少。
王路新突然发现,龙南县现在很危险,什么危险?用外国人的标准来说,就是破产的危险。
背着银行那么多债,如果银行催还,县里根本是还不上的,能变现的东西,现在唯一就只有土地了,可是这么一个山区县,土找谁买?如果是沿海地区那样,寸土寸金的话,倒是一点都不用担心。
“老王,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来,喝茶,这可是好茶,上次到市里办事,麦副市长的给的清明茶。”
“哎唷,千金难买啊,这可得好好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