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行动?几点出发?”杨昌盛脸色严肃,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事做好。

    “杨局很急啊,大家参详一下啊,我是这样计划的……。”范思成嘀嘀咕咕的讲他的计划。

    入夜,大家都在看国庆晚会的时候,范思成和杨昌盛带着五个精挑细选的警察出发往兴城而去。

    “范哥,我一直没问你,我们跨区去抓冯富根,以什么罪名抓?他可不好抓啊,是县政协委员啊。”路上,杨昌盛说。

    “哼,他就是县人大代表我也照抓不误,现在这些人啊,以为弄一个政协委员,人代什么的就可以为他脱罪,他们想多了。我倒是看看这会谁跳出来为他说话,跳出来一个我抓一个。”

    “呵呵,你小子是因为你不是执法单位所以你才这么狂,如果把你换到我这个位置来,你就不敢这么狂了。别看政协和人大平时并没什么实力,但真要搞事的话,人家可以很能搞事的。”

    “你错了,要是我在执法单位,这些牛鬼蛇神,老子早将他绳之以法了,那能让他们如此逍遥,他们所以能这么逍遥,完全是因为你们这群执法者执法不力。”

    “行了,你别搞人身攻击,你以为执法者就可以随便执法么?监督我们的眼睛可不止一双两对,能随便动么?”

    “拉倒吧,我又不是才入体制的人。”

    杨昌盛不想和范思成吵,闭嘴不再说话,但心里却明白范思成为什么对石城的执法机关那么不满,事实上,他自己也对本市的各种机关不满,队伍现在不够纯洁啊。

    “范哥,你还没说用什么罪名抓人呢,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沉默了一会儿,杨昌盛又说了。

    “哼,如果某些领导让你们抓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没理由抓人的事,你没干过?敢下车对天拍胸口说么。”

    杨昌盛又无话了,范哥对他们本市的警察系统相当的不满啊,他这话不算是偏见,因为这是确实存在的事,但是,那只是极少数好不好。

    “唉,我告诉你吧,冯富根涉嫌行贿、威逼恐吓、非法跟踪、破坏生态平衡、染污环境、谋杀……。很多罪名。具体的,你自己定义,我只告诉你两件事,一是去年夏天,大约是五月底吧,他的富根金矿,牛头山矿井发生塌方,将五人堵在矿洞里,造成三人受伤,两人死亡的事故。但是他隐瞒不报,而且,恐吓矿工,谁要是把消息捅出去,他就捅谁刀子。”

    “第二件事,今年农历一月初五,富根金矿沙脚矿场发生氰化液泄漏事故,使得沙溪河的鱼虾触等水中生物大批死亡,严重破坏造成沙溪河的生态。此事故还造成三头耕牛死亡,十多人中毒,两人死亡的重大损失。但是,冯富根拿钱掩口,拿刀恐吓,也把事情掩藏了下来。你告诉我,就这两年事,能不能抓冯富根?”

    杨昌盛没马上说话,他在愤怒,两年事四条人命啊,别说控制,就是逮捕都够条件了。但是,就因为他有钱,兴城县竟然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因为他恶,那么多人民群众竟然被吓的不敢说话。这样的人还让他逍遥下去,还有天理么?

    “这些事你是有证据了还是听说的?”

    “你觉得,我只是听说就会让你跨区抓人吗?给你吃个定心丸吧,今天的行动,是得到傅书记的允许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市局会对你怎样,就算有人呲牙,有傅书记给你背书你怕什么?至于兴城方面,不是有廖县长吗?他是常务副县长,虽然现在不得势,但是也不会有人敢公开和他唱对台吧。而且,他有办法让兴城县局说不出话来,他还指望这次行动,收拾几个兴城体制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