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想少了一根指头,最好就把手机放下。”范思成冷冷的说道。

    铁铲开始怕,终于感受到范思成身上散发的那种凛冽强劲的气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乖乖的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他明白,如果自己真的继续拨号,这货会真的折掉自己的一只手指。

    咔嚓!

    五分钟前还嚣张到不行的铁铲,被杨昌盛上了背铐,其他小弟全都被反手用锁带锁了两根拇指。范思成总喜欢搞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这货居然找了一根长长的绳子,将铁铲和其它五个人连在一块,像牵牛一样将他们牵下楼。

    铁铲被抓了,大众哗然,当杨昌盛将他塞进车里的时候,大家竟然鼓起了掌。如果有鞭炮,估计他们还会放两串,可见,这个铁铲多么的招人恨。

    砸车的案子杨昌盛自然会办,范思成叮嘱,马上审讯马上拘留,给他一个单间,派自己信得过的人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果然不出范思成所料,接下来求情的人一波一波的人,范思成一律笑脸相迎,送来的东西,不管是物,还是钱,全都一律照单全收。但是,想放人?没门。

    用软办法不行,于是背后的靠山开始发力,先是责令杨昌成办案务必要胆大心细,千万不要偏听偏信胡乱办案。杨昌盛也学范思成的样子,领导说什么都答允,但就是不办。

    砸的车子是市委的,虽然很多人求情,也有人使用权力给杨昌盛施压,但他们并不敢用手中的权直接放人。

    过了几天,被关在禁闭室里的铁铲终于受不了了,为了能在床上睡一觉和吃一顿好的把所有的事都吐了,笔录做了整整半天,整理打出来满满的十张A4纸。

    铁铲肯定折了,他吐了什么东西,铁铲的卷宗杨昌盛做了两个,放在局里的那一份是“精简”过的,而另一个完整的卷宗,他已给他范思成。

    行动组虽然被砸了一辆车,但成果也是很丰硕的,只用了十天时间,就把全市的石材厂情况摸了一遍,而且,白石镇石碴埋水田事件,也取得了重要突破,拿回了不少证据。

    这天早上,范思成拿着两只资料袋敲开了傅友安的办公室门。

    “领导,这是白石镇石碴埋田事件的调查报告,附,全市石材厂的调查报告,包括水污染、空气污染、土壤污染及声污染的调查。”范思成顿了一下又递另外一只资料袋说,“这是兴城县沙脚金矿氰液泄漏事件的调查,情况非常严重,简直是触目惊心。”

    傅友安将资料袋放到一边说:“我没空看材料,你跟我说说。”

    “唉,怎么说呢?四个字概括:非常严重。两件事其实都是因为有人目无法纪,胡作非为所致。如果我们的相关部门的管理、监督能到位一点,两件事都不会发生,也就不会失去那么多优质水田,及两条人命三条牛命,以及一河的鱼虾之命,无数的微小生物的命……。”

    “是什么原因造成非常严重?”傅友安很严肃,脸色凝重。

    “什么原因领导心中清楚明了吧。”范思成淡淡的说道。

    “我成立综治办,让你去当这个主任,不是仅仅只让你去调查的,你应该提出处理建议,一些小事,综治办应当协同相关部门直接处理。”

    “这不是小事,牵一发动全身,无论是兴城氰液泄漏事件,还白石镇的石碴毁田事件,归根结底就是人的问题说直白一点就是那些人不作为,失职渎职,以及内外勾结上下掩互损人利己所至。问责,是当务之急,但是,先谁后谁却是非常难的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