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拿包烟,软中,哎呀,竟然有小猫啊,也来一包。”范思成抽烟几年了,不过,他永远不变,只抽软经典。买软中华和小熊猫,只因为他知道那是假烟,他就是要买假烟。
打探事情老板不乐意,但生意必须得做,两包都是好烟啊,今天的菜钱赚回来了。
范思成拉开软中的透明塑封,倒过来在掌中顿了两下,放到鼻尖下闻了闻说:“老板,谁砸的车啊。”
“我没看到,我又不是车场保管员,哪知道谁砸的车。”老板没好气的说道。
“这样啊,好吧,看来我得打电话给专卖局,工商局,税务局,让他们三局联合查一查谁砸的车,他妈的,胆子太大了,这可是上级管治的地方,不是中东战知地区,我就不信了……。”
范思成自然自语,老板却是冷汗直冒,他的仕多店没牌照,没交税,还卖假烟,要是这三局来了,肯定得封店了。他在镇上有点儿关系,平时交点贡,一个小店子,他们只眼开只眼闭就过去了。但市里的人下来了,那铁定得关。
“那个…那个旁边的祥辉石业和万和是不对付的,他们…他们应该看到谁砸 车了。”
范思成将两包烟扔给老板,换了几包软经典,漫开八字步走向祥辉石业。
祥辉石业的规模没有万和那么大,但是,骤眼看去,祥辉的布局却比万和好得多,而且,厂前厂后都很干净,这个石材厂做的很不错嘛。
“大爷,老板在吗?”范思成站在院子门口的老头递烟。
“呵呵,后生,你找老板干嘛?”老头说。
“哈哈,谈点生意。”
“后生,你又不是买石板的,你谈什么生意啊。”
“大爷,你咋知道你不是买石板的?”
“哈哈,这还不简单吗?你身上没有市侩味道。你身上充满了官味,你是来打听谁砸车的吧。”
“哎呀,大爷你真厉害,这都让您看穿了。大爷,您看到是谁砸 的吗?”
“当然,但是,你敢抓人吗?带头那个可是镇长的小舅子哦。”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一个镇长的小舅子我怎么不敢抓了?”
“真的啊,他的老大是方石柳啊。”
“方石柳是谁?”
“后生,你才来石城吗?方石柳是谁都不知道。”
“呵呵,我知道,不就三矿吗?我看是三只臭虫而已。大爷,告诉我,那家伙叫什么,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抓他。”
“好,我就告诉你,看看你敢不敢去抓人,那家伙叫铁铲,镇上无人不识无人不晓,这会儿,他应该在镇上的友谊饭店。”
“大爷,你确定是他砸车的?如果需要,你可以做证人吗?”
“当然,如需要我做证,你来找我就是了。”
“OK,我拿人去。”
范思成很高兴,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如此有胆色,不仅告诉自己谁砸 的车,竟然还敢去做证人,真是热血老头啊。
“喂,后生,其实我只是长得老一点,我年纪还不到五十,下次不要叫我大爷,叫我大叔好吗?”
“呃…失礼了,我下次叫你…大哥吧。”
“哈哈,兄弟你真有意思,我叫张安祥,祥辉是我开的,多关照啊。”
哎呀,我去,竟然是老板啊,真是有眼无珠了。张老板,你没事在这里扮看门的大爷干什么啊。
“张总,失礼了,回聊,我先去办事。哦,我姓范,范思成,综治办的。”
踏踏!
范思成快步走到杨昌盛旁,小声说道:“走,我们去抓疑凶。”
“你知道谁?”
“当然,快点,哦,把你这制服脱了。”
说话间,范思成已坐到杨昌盛车子的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