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虽然天黑,但范思成已发现,这个尾矿所 的峡谷,不仅山上没做排水引导,就连最简单的挡坝的排水都是随意的埋了两根小小的排水管道了事,这样干,就算不是那么在的雨,也极容易因为排水问题形成堰塞湖。
“就是说,尾矿处理不规范了。”
“嗯。”
“必须严查严办,哼。”
“领导,更担心的是,这场雨带出来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个尾矿。我现在非常担心大大小小的石企,他们生产产生的石渣污水,都是就地随意存放,而沿公路开设的石材加工厂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水田,发果大水将那些石渣污水冲到水田里,估计这一季是无望了,严重的也许永远无法复耕。”
范思成去看过几次那些大大小小的石材厂,无论厂子大小,他们压根就不处理那些生产产出的废水及石渣。流水全都直接排沟渠河道里了,石渣则全都在厂前厂后堆放。
旱天尘土飞扬,雨天处处泥浆,水如豆浆,泥似糖,这就是石材厂路段的最真实情况。
所有的石材厂,矿场都完全没有环保意识,安全意识也非常的薄弱,范思成觉得,早晚,石城市会被这些矿场和石材厂惨。
“真的很严重吗?”
“领导没人给你反映你也不去瞧瞧?我觉得,我市的环境观念和安全意识,都得大力提高,否则,早晚会吃大亏。”
“唉,现在的人,眼里只有钱,哪有什么环保观念安全意识啊。你的这个提议很好,必须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提高环保和安全意识运动。”
“唉,处处隐患啊。”
很多事,并非是傅友安不知道,只是在前面那三四个月,他根本无法实现他的意图。现在和苏晓晖有了均势的掌控力,再加上帽子在手上,他觉得是时候大刀阔斧的干了。
次日,雨后放晴,被大雨洗涮了一半天的城市,到都显的特别亮丽,空气都清新几分。但傅友安的心情交不像雨后的城市那么亮丽,昨晚尾矿的事及范思成说的话困扰了他一晚没好睡,早上起来心情郁结得很。
踏踏!
侧门无声打开,传来急速的脚步声,陆兴安急急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顿时不好,他最讨厌别人不敲门就进屋,无论在哪里无论谁,不敲门进屋他都不高兴。
“领导不好了,大门被群众堵了。”陆兴安还没走近,便急急说道。
“什么回事?”傅友安黑着脸说。
“听说好像是因为水田被填埋了,具体不清楚,许主任已给公安局打电话。”陆兴安说。
“兴安,你今天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情况就急匆匆来告诉我?让我下去劝群众回去?”傅友安对他不敲门进来心里还有点儿不爽。
“不…不是,那个,听打架了,伤了几个……。”陆兴安的意思,这么重要的事,先给领导汇报一声再去打听详细的。
“去了解详细再过来跟我说。”傅友安挥了挥手说。
“是…我马上去……。”陆兴安离开傅友安办公室,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给范思成打电话。
在他的意识里,这种事怎么可以少得了范哥呢?他得问问范哥知不知道这事儿。
范思成就在楼下,正如陆兴安所想的,这种事怎么少得了范哥,他看到动静就冲下来了。
这种事,其实轮不到他管,聪明的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闪得远远的。不管是什么事,来堵门的人肯定是一肚子气的。满肚子怨气的群众可没那么高的觉悟,他们随时都会动手揍人的,如果这种时候被揍,揍了也是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