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买了单,把两小弟弄到方南召的车上,然后把方南召弄到自己车上。嗡嗡,打火,启动,一路往北向龙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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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和石城接壤的龙乡市金塘镇,国道边的一片荒地里,范思成和李永雄靠在车边吸烟,已醉睡了两个小时的方南召,就躺在他们脚旁的草地上。
“弄醒他吧,不然等会他醒了,我们困睡了。”李永雄弹掉手中的烟头说。
“车上不是有水嘛,泼面上就醒了。”范思成并不着急。
李永雄从车上拿来一瓶矿泉水,拧了盖子没头没脑的淋在方南召的脸上。
“啊,啊,下雨了,跑啊……。”方南召被凉水一淋,打了一个激灵,醒过来了,但是酒意未退,并不知道自己在哪,还以为下雨了呢。
“癞皮哥,你醒了呀。”范思成吐着烟圈说。
“咦,兄弟,这是哪里?我…我怎么躺在地上?”方南召还没弄清状况。
“呵呵,这是龙乡的金塘镇。”
“啊!!我怎么会到了这里?你…你们……。”
方南召终于发现情况不对,想要站起来,却被范思成一手按住在肩膀上,呲牙一笑说:“癞皮哥,是我们把你接到这里来的,咱们好好聊聊。”
肩头上的一只手就如一座小山,压的方南召动弹不得。
身子不能动,就只能靠嘴了。他十分愤怒的吼道:“你们到底什么人,想干什么?”
他就是傻的,现在也明白,这两位和他绝对不是兄弟,不是朋友。不是兄弟,不是朋友,那么就肯定是敌人了,否则,为什么费力气将他弄到这里呢?
方南召扭头四顾,四周一片漆黑,刚好又有雾,边不远处的山峦都看不到,感觉所处的是一块无边无垠的草地。
“我是什么人你真的认不出来?来,仔细看看。”范思成接过李永雄递过来的手电灯,举在脸旁说,“怎样?有印象吗?想起来了吗?”
方南召摇了摇头,真的不认识啊,他妈的,谁知道你是哪钻出来的。
“朋友,如果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过两位,我愿意赔偿。”方南召还真是一个很懂得见风使舵的人,他很明白,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将小命保住再说。
“唉,我真的很遗憾,很伤心,你竟然没认出来我是谁,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朋友,你虽然有点儿脸熟,但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见谅啊。”
“给你一个提示,刺桃花你认识吧。”
方南召点点头,他不明白怎么扯到刺桃花身上了,欢道自己得罪的是刺桃花,现在派她男人来拍人了?
“还是没想起来啊,那我再提示一下,我是龙乡人,不是龙南人。”范思成说。
“我…我……。”方南召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来了,这家伙是自己找刺桃花行刺的那个人啊。哎哟,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脑子是不是浆糊做的,怎么就记不起这个人呢,竟然和他称兄道弟,这回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啊。
落在曾花钱买凶行刺的人手上,不用说都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方南召知道自己这次完了。十分的憎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大意,怎么就明明觉得这小子脸熟却想不起他是谁。
一个花天酒地,日宿夜游的街霸,他不记得范思成是谁是很正常的,再说,时间都过去半年了。谁还会记着半年前一张照片上的人的样子?他把任务丢给刺桃花后,压根他就将此事忘了。
“记起来了?”范思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