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啊?怕什么?烈士陵园是最正气的地方,不会有鬼的,你放心好了。”范思成坚持。
张智山没办法,只好同意,说二十分钟内到。
其实,烈士陵园一点儿都不怕人,除了那座石碑之外,这里就如一个小型森林公园,里面有一丛丛的树林,有石铺的小径,小径边上还有石凳。事实上,陵园里有不少男女在这里谈恋爱,进来后范思成才发现,自己真的选错地方了,他妈的,来这里的全是一对对的,等会自己和张智山两大老爷们坐在这石凳窃窃低语,别人看到了怎样想?
快步从陵园出来,范思成去了隔壁的龙乡广场。
“换地方了,我在龙乡广场中央的那球场看台上,过来吧。”刚到广场,张智山的电话来了。
这个龙乡广场其实有点儿不伦不类的,四周被商铺包围着,里面有游池有球场,而且还有一个迷你影院。有一块草地小树林什么的,反正很多人都觉得不伦不类。
这会儿太晚了,球场里一个人都没,自然也没开灯,不过,这里算是旧城区最热闹的地方,所以没开灯这里了不黑。
不一会儿,张智山进来了,找到坐在看台上的范思成,在他身边坐下。
“什么事儿?”张智山说。
“角锉和傻蛋的事,你查清楚了吗?”范思成本来就不喜拐弯抹角的人,面对张智山这样的人,他更喜欢直来直往。
“方北兆。”张智山说了一个名字。
“这是哪钻出来的家伙?”范思成说。
“方万同的弟弟,金阳公司的股东,郭当阳的拍当。”张智山说。
“哦?这个金阳公司后面站的是谁?”范思成知道,跟房地产和服务行业沾边的公司,背后都有人站台,有黑有白,没有的那个公司,能开下去也是半死不活的。
“如果我说,是查理你会不会吃惊?”张智山很无奈的说道。
他听到陈查理说自己在金阳有干股的时候,张智山是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但后来才发现,陈查理这个“股东”,一毛钱还没拿到就惹了一身骚,他就无奈了。
“竟然有这么好笑的笑话?儿子的公司指使老子的人去干对老子负面作用的事……,他妈的,绕不清。张总,角锉和傻蛋的事,你亲戚知道了没?”范思成说的张智山的亲戚,指的是陈庭芳。
张智山愣了一下,在他的理解里,这事儿完全是商业斗争的结果,没必要向陈庭芳汇报吧。
“有这个必要吗?”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范思成说。
“你是不是觉得,这只是那个啥金阳和李燕青公司之间的工程抢夺战?张总,你的觉悟太低了。”范思成掏烟点了一支又说,“知道纵火烧车案的第二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吗?有人煽动大批民众准备次日围堵政府。而次日,是龙乡和天宫集团的投资洽谈会。”
张智山听得有点懵,脑了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范思成的意思,不由得混身冷汗直冒。
“你…你是说…说有人在…在针对陈…陈老板?”张智山结结巴巴的说道。
一直以来,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陈庭芳针对别人进行猎杀,现在竟然有人要针对他进行斗争,这确实是始料不及的事。
张智山虽然脑子还可以,但是他还沉浸在陈庭芳过去最强势的时光中,不知道现在陈庭芳一支独大的情况早就不复存在,而且,城街楼计划惹得不少人眼红,蛋糕越大,争夺就越激烈,他又是处于退休前夜,四周群狼环视,陈庭芳其实是处理最危险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