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市长考虑得周全,虽然就算不加,政府意志都不可能左右,但是,能不用强硬 手段,就不用强硬手段吧。毕竟,用强硬手段去实现意志,是要付出成本的。”范思成当即同意了陈庭芳的提法。
他必须同意,这本来就是他心目中的目标。那些囤房囤地的人,除了有钱,还有势力的,想让他们一毛不赚忍气吞声离场,那是不可能的,最后需要用到强制手段,那样太难看,运作的成本也太高。所以,选择一个让他们赚一点,却又不好跟政府硬刚的方案或许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关于征地收房的问题总算解决了,虽然大家都不是那么满意,但总算认可。
今天的会议结束了,但事儿还有很多没谈完,明天还得继续讨论更多具体的事,在陈庭芳准备宣布散会时,范思成提出,今天会议内容必须保密,如要内容有漏出,要求严查。
这是他为自己的安全在买保险,如果有人将他今天的强硬漏给那些囤地囤房大户,极有可能会有人对他进行报复。
晚七点,范思成和许进步在市委大院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餐馆里对酌。
“你今天太冲动,进攻太猛了,你的仇人囤了很多地和房子?”许进步和范思成干了一杯酒后说。
“呵呵,老许,你实在让我太伤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公报私仇这种事,我不屑为。”范思成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的仇人有没有囤地囤房我不知道,但是我未来大舅哥却囤有地和房子。”
范思成直的不屑于公报私仇,不过,如果既利公又可以报仇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出招。戴贵龙囤了一点点地不假,但是戴贵龙的眼很毒,他囤的地即使照去年平均房地价征收都不会亏钱。而且,他囤的不多,地价刚起的时候,范思成就告诉他不要囤了,并隐晦的告诉他到时候他会出招,因为老冤家方万同囤了不少地。
“那你为什么?真的是为了民众?”许进步觉得范思成现在的城府比他们初识的时候深沉了很多。
“难道不正常吗?我是农村苦出身,知道平头百姓对房子的执着。假如我们现在买贵了十块,那么卖给投资商变成了三十块,等投资商将房子建好发售,这十块就会变在了一百块。相反,我们现在压低十块,到发售的时候,最起码百姓们可以省五十块。”范思成顿了一下又说,“普通民众都是盲从的,现在他们被征收的时候希望卖得越高越好,但等他们要买回房子住的时候,希望越便宜越好。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么矛盾的事都在他们身上发生,最后如果引发什么事件,买单的依然是政府。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现在把价格压住呢?”
“其实,这个矛盾不能仅仅用价格去控制,但是,如果太多行政手段介入,又会让一些人鬼叫我们不安市场规律办事,说我们的市场不自由,你要知道,那些东西洋鬼子,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拆我们台搅乱我们的行动。”许进步提的这个问题非常大而远,鬼子们确实无时不刻在找我们的茬,一旦找到一丁点事儿,就开动舆论机器轰炸,所以,作为党务工作者,许进步很多时候必须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