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悲的明哲保身和自我保护意识,用的地方不对啊。”陈庭芳当然明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留下的人绝对不会为被开的人说话的,即使他们罪不到开,都不会有人为他们说话。
因为,为他们说话就等于和领导对着干,不管什么原因,和领导对着干能有好吗?
看了一眼苦恼的陈庭芳,李金泽说道:“这事儿确实难办,逆转是不可能了,但是那混蛋干出这样的事,平白给我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总得要回点辛苦费吧。”
“要辛苦费?你想怎样?有话你就说。”陈庭芳不爽的说道。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李金泽说。
“我还能有什么目的?我的年龄到了,最大的目标就是平安退下,给你们创造一点机会和一点实质的东西,你们跟我拼了这么些年,总得有点收获是不是?”陈庭芳想了一下说。
在哪里当官都一样,一路上披荆斩棘不容易,最后两年所有人的目的都一样,就是平安退下去。陈庭芳突然向许进步示弱,在很多事上突然松了手,目的就是希望在他余下的任期里,许进步可以不找他的不是。
至于给那些跟着自己的人谋一个好前程或给他们挣一点物质的东西,只是说的好听罢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争夺资源获取财富,都是有风险的,这个时候他才不愿意担风险。
“唉,谢谢老板。”李金泽笑了笑说,“既然如此,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得了,我去处理吧。”李金泽说。
“你处理?……好吧,你千万不要急进,更不要鲁莽,范思成这个人不简单。”陈庭芳想了一下说。
“我明白,您放心。”李金泽离开陈庭芳的办公室。
出门后,李金泽微微带笑脸突然风起云涌,乌云盖底,黑得像墨斗,眼里闪过一丝阴毒。
他很明白陈庭芳现在不愿意斗,是怕影响他退休,更怕入袋的利益被掏出来。至于他们给手下的人谋一个前程,听听就好了,否则,李寿亭被这样整下来,他应该说句话的,但是他不仅不说话,还同意了范思成的要求。
虽然,他解释过以为李寿亭真的病了,但李金泽却根本不相信他不知道。他的消息来源那么多,莫说体制内的事,就是体制外的事,只要稍微大一点的,他都一清二楚。他所以同意范思成这样干,目的就是对对方的妥协。
陈庭芳要退了,所以妥协了,李金泽离退休还早着呢,再说,他也不甘心现在这样退下去的。所以,他不会和对方妥协。不妥协得有资本,人,便是资本中最重要的资本,他得把陈庭芳准备遗弃的人接过来。
离开陈庭芳办公室李金泽就去了医院,李寿亭这人他得挑拨一下,让他搞点事发挥一下他的余热给范思找点儿麻烦也挺好的。
“泽哥,你怎么来了?”李寿亭在病房看电视看的就要吐的时候,李金泽来了。
“你是我弟,有事儿我能不来吗?怎样,没被气着吧。”李金泽看着愁容满面的李寿亭说。
“泽哥,你这话问的,我真不知道怎样答你啊,换你,你会不会被气着?我告诉你,我有拿刀砍人的冲动。”李寿亭气呼呼的说道。
“唉,我也是不明白了,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会被一个小王八整的这么惨的。”李金泽真的想不到,李寿亭这样的老狐狸竟然被范思成收拾得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