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廖向东看着范思成笑了笑说,“不过,此事对你有利,而且大部分人都是龙源村的,很多人肯定都会认为是你干的。”

    “唉,所以我很担心有人给我栽赃,你刚才是怎样跟他们说的?我很担心情情会恶化,他们要求追究苏丙寅和区建强的罪责,没有证据,谁能追究谁?他们人我们交不了人,他们要追究我们无法追究,到最后就会演变成恶性事件。”范思成非常担心。

    很多群体性事件,开始的时候其实事情并不严重,但是因为有人煽动,又或处理不当,最后形成难以控制的局面。

    廖向东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只大信封说:“你放心吧,应该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因为,我们没有线索,他们有。你看看这些吧,操纵的人是有心人啊,相信并不是要给你制造黑锅 的。”

    范思成接过廖向东手上的大信封,抽出里面的一沓信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吃惊非常。果然是有心人啊,谁的地卖给了谁,谁的家庭情况怎样,和区建强什么关系,竟然写得一清二楚。如果这些都是真实的,区建强真的就是幕后了,不对,幕后还有人,区建强应该拿不出这么多钱。他应该是在这事上的具体负责人。

    是谁这么牛逼,竟然查得如此清楚?简直是一个大侦探啊。

    看完手上的资料,范思成长长叹了一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真的无话可说,这份东西多半假不了,他真的想不到一向以古板示人的区建竟然还有这一面,难道说,以前示人的只怕是故意为之。不对,这老家伙应该是现在才当别人的狗腿子的,否则,以前他可以为主了干很多事。

    “怎样?你叹什么气?感叹区建强?呵呵,晚节不保说的就是他这种人,看吧,他将会毁在这事上。”廖向东向见惯了形形式式的人性颠覆,所以,对区建强这种晚节不保的事,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你是怎样打发那些代表回去的?”范思成回过神来说。

    “我没打发他们,是他们看已到下班时间自己走了,走前把这包东西给我,并说给我们三十六小时,如果三十六小时后,我们还没给一个说法,他们就去市去了。”廖向东淡淡的说道。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紧张啊。”范思成皱眉道。

    “我为什么要紧张?担心出事 ?放心,出不了事,你没发现,背后操纵的人很熟悉体制内的事么?但是,他却故意装成什么都不懂。”廖向东指着桌上那堆信纸写的资料说,“能这么条理的弄出这一份资料的人,肯定不简单的,但是他却偏偏没让村民去找相关部门,而是让他们来镇里闹,为什么?他要将这件事造成影响,所以,他们不会乱来。”

    “听你的意思,准备让他们去市里了。”范思成说。

    “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尤其是对你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廖向东笑道。

    虽然事情或许对自己有好处,但是范思成却不敢苟同廖向东的看法,他总觉得这样干不好。没真正经过斗争的范思成,思想还很纯结,所以他觉得利用这种手段达到目的很卑鄙。

    廖向东似乎知道他是怎样想的,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你别纠结了,只要有利于人民有利于发展,过程和手段都不重要。你很清楚,我们已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而且,那些家伙利用信息不对称的方式囤地待价而沽,其实就是以权谋私的方式提前囤地牟利,本身就是违法行为,对付违法犯罪行为,我认为不必在乎什么手段。明早找他们,看看他们怎么说,如果他们不给一个交待,我不介意帮村民们一把,将这东西交纪委和检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