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向东让他们选几个代表进来详细说清楚他们的诉求,特别是那些指责苏所长和区副主席提前囤地的人,一定要进来告诉他详情和给他证据,否则无法给他们解释,更不能处理他们的问题。
范思成看到廖向东带着几个代表去了会议室,而围在大门外的人也安静的让道路闪到两边等候,知道今天应该闹不起来了,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黄晓,然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事情有人处理了,黄晓自然也不会再纠缠范思成,她知道,自己那天的努力已完全白废,范思成再也不会相信她。
是谁主导这一切呢?如果没人在后面策划组织,村里的人绝对不会这样干。范思成知道,廖向东一定会想办法刺探主使人的,但是,村民未必会告诉他。所以,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家里电话,他想知道近日村里有没有生人到村里。
电话打通,正巧是声威接电话,父子两闲话几句后,范思成转入正题。
“爸,村里的人到镇里闹事你知道吗?”范思成说。
“你说什么?闹事?这就是你们这些领导给村民们讨说法行动的定性?儿啊,你是不是当了几天领导眼就瞎了心就黑了啊,人民们有知情权,这件事一拖就一年,大家去了解一下居然被定性为闹事?你们搞什么村务公开,镇务公开,根本上就是糊弄百姓,为什么不公开招商谈判 的事?为什么谈了一年都谈不下来?你们不公开,大家去问问你们竟然定性为闹事?我看你……。”范思成完全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却被父亲骂了半天,骂的晕头转向,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爸…爸,你停一下,停一下……。镇里没定性,这不是我随口一说嘛,行了,我说错了行吧,你告诉我,这事是谁组织的?”范思成不得不发声打断父亲的责骂。
“没谁组织啊,用得着谁组织吗?事情不是摆在眼前吗?就算是三亿的投资都不用谈一年吧,何况只是三千万?”范声威气呼呼的说道。
“不是,没人组织,大家怎么又突然跑到镇里了?叫有人牵头的吧。”范思成发现,自己老爸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去村里问了,村里的人说出为什么就让大家到镇里去问问,怎么了?不许问?现在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当领导的?群众了解情况下犯法了吗?范思成,你找电话这样跟你老子说话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如果镇里的解释大家不满意,大家还会去市里。”范声威很生气的道。
“爸,我告诉我,别人怎样都可以,你可不能掺和进去,否则,我是水洗都不清了。你明不明白,这事肯定有人背后操纵的,极有可能是想栽赃给我,你们觉得这是问问要一个解释,但是现在有人要镇里交出国土所长和区副主席,说他们提前囤地损公肥私,搞不好事情会演变成群体性事件。我是龙源村的,招商又是分管的,最重要的是……。”范思成想了一下,还是告诉范声威和招国培反脸的事,他接道“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和招镇长有矛盾,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事情是我组织的。”
范声威闻言沉默,显然被范思成说的事惊到了,闹什么他不管,但影响到自己儿子当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