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陪陈美玲喝了一杯,看着她哀伤的眼说:“姐,到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陈美玲的工作能力不弱,而且一向小心谨慎 ,相没什么事会被领导骂的,范思成觉得她应该是私事受委屈了。

    “唉……。”陈美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离了。”

    靠,乌鸦嘴,真的说中了啊。

    范思成闻言一惊,暗暗怪自己刚才在心里的猜测,没想到竟然“一猜成谶”,她竟然真的被人抛弃了。

    不过,他突然又想到过年时她一个人在家喝醉了的事,心里又觉得,离了或许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虽然心里觉得离了不是坏事,但是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时候,他当实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

    他默默的将两人的杯续满了酒,默默端起了酒杯等待陈美玲,他的意思是,不那事儿,咱喝酒。

    但是陈美玲却没端酒,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门外,突然,泪水又滑了下来。

    范思成啥都不怕,最怕女人哭,看到陈美玲又流泪他就急了,却又不知道如何劝说。

    “姐……。”范思成怯怯的叫了一声。

    “我…我没事,来,我们喝酒。”陈美玲回过神来说。

    “好,我们喝酒,但是,你不能流泪。”如果可以选,范思成宁愿喝三斤酒不愿看女人流一滴泪。

    两人默默的干了三杯,喝的有点急,或者有点多了,陈美玲的两颊爬上了红云,灯光下看上去粉红粉红的,感觉她顿时年轻了几岁。

    有时候,女人的悲伤和醉酒都会让男人产生错觉,会突然觉得她竟然是那么漂亮,是那么年轻,是那么柔弱……。

    “姐,我们歇会,先吃几口菜。”范思成拿筷子给陈美玲夹了两箸菜到她的小碗里。

    “他从来没给我夹过菜……。”陈美玲说。

    额,我错了姐,我不该给你夹菜,不该让你又想到他。范思成有点郁闷,劝你吃菜而已,你干嘛那么多联想啊。

    啪,范思成将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说:“告诉我,那家伙在哪。”

    陈美玲愕然,惊讶的看着范思成说:“你干嘛?”

    “我去揍他,居然这样对你。”范思成实在不知道怎样劝慰陈美玲,他不懂安慰人,只能用这种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

    “啊,你要去打人?你是党员是领导,你怎么可以干这种事呢?”陈美玲惊讶道。

    “谁说党员不可以打人的?杀人都可以,谁我姐难过我就揍谁,告诉我,那家伙在哪。”范思成挥拳说。

    陈美玲当然知道他只是说说,是在装腔作势,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感到心里一阵暖意涌动。

    “行了,坐下陪我喝酒,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陈美玲打手势说。

    “那…你别流泪……。”范思成道。

    “嗯,不流泪,不哭泣,不值得。来,坐姐旁边来陪姐喝酒。”陈美玲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说。

    范思成迟疑,那样…不是太好吧,坐那么近,不怕别人会误会么。但是,看到她坚持的眼神,他只好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本来我们就没感情,我们所以结合,都是家里做主的。现代的政治或政商联姻,其实就是变相的包办婚姻,不同的是这种联姻,当事人不乐意但大多数同意,因为对双方或双方家庭有利益。我们已分居好久了,我流泪,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这段婚姻,而是为了我的女儿。唉,她不那么小,会很受伤的。”陈美玲淡淡的缓缓的说道,范思成很惊讶,她的情绪恢复得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