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是每一个都是那么好脾气的,特别那些报了名没来及来了没叫价的人,也就是原来准备捧范思成场子的人,他们不仅出言大骂,甚至李永雄和卓大海的带来的小弟还直接出言威胁了。

    虽然招国培是镇之长,但是现在自己理亏,而且被堵在办公室里,别人凶他,一点办法都没,只能不停的陪笑脸。

    “招镇长,虽然二十万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了,普通人不吃不喝都要干好多年才能赚得到。你不用跟我们说那么多你的理由和原因,我只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不将保证金退给我们,那明天你等着收传票吧。”李永雄黑着脸说。

    “李…李总,卓…总,没…没必要,收你们保证金的又不是我个人,而是政府,难道侈们连政府都不相信吗?真的是经办人请了病假,多等两天好吗?等他从穗城看病回来我保证马上让他给你们退好吗?”招国培有苦说不出,满以为那天大家表决了事情就解决了,但没想到,范思成却让苏丙寅提前请假了。

    保证金是国土所代收的,钱当然是在国土所的账户上和保险柜里,但是苏丙寅不在,保险柜打不开,账户的钱也转不了。

    “那是你们的事,你是这里的镇长,钱是回龙镇收去的,我们只找你。”李永雄坐在沙发上,将双腿放到茶几上,点了一支烟,一副黑社会收账的样子,吐着烟对小弟们说,“我们是来要钱的,不是来吵架打架的,都到门口等着吧,不要打扰招镇长办公。”

    “是,我们不要打扰领导办公,我们在门外打牌可以吧老板,那样违不违法啊。”有小弟说。

    “只要不损坏公物,不妨碍别人办公和生活就行了。”李永雄淡淡的说道。

    咝 ,他妈的这王八蛋真的坏啊,一群人堵在办公室外打牌,这算什么嘛,要是传出去了,这成什么了嘛。可是,自己确实欠人家的钱,不是欠,是拿着别人的钱,人家来这里要回自己的钱,自己没任何理由赶别人走。

    招国培虽然很愤怒,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当然,他可以叫赖继才带人来将他们强行赶走,但是用什么理由?围堵政府机关吗?危害社会治安吗?干扰政府人员工作吗?都没有,他们又不吵不闹,有人便让开,他要出去别人也没拦阻他。

    敢来这里这样堵他的不是普通人啊,如果他采取什么行动,对方马上就有下一步行动等眘自己,烦啊,软不得硬不得。

    李永雄所以这样干,只是为了帮范思成出口气而已。那天所以不来,是因为有人打了招呼,许了承诺,现在面子给了承诺拿了,作为朋友,他当然得为范思成做点什么。

    当然,这一切范思成现在并不知道,自从那晚从市里回来,他也请病假了,现在天天去卫生院打点滴呢,什么病?说是心悸气短,头晕眼花,腰酸腿痛,医生说是弱症,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谁都知道范思成在无声的抗议,他用这样的手段抗议,虽然不高明,甚至有点儿孩子气。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这种近乎无赖的手段,把招国培折腾得要哭了。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不管是高招低招烂招炒招,能让对手哭的就是好招。范思成潇潇洒洒的在家里看书看电视找人喝小酒,招国培被来要退保证金的人折腾得坐立不安吃不香睡不下,有苦无处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