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掏烟点了一支,沉默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我都懂,只是我真的做不到云淡风轻的样子。”
“呵呵,慢慢来吧,好钢不是一次炼成的。”戴贵龙放下手上的雪茄,倒了两杯酒说,“下午还要做事,我们就喝三杯吧。”
两人干了一杯,停了一下,戴贵龙说:“按照你刚才电话里说的,那个招国培应该找到靠山了,而且,这个靠山是不喜欢你的,或者说,不喜欢你那一套的。”
“我倒是认为,并不是不喜欢我这一套,而是嫌我碍事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招国培要向沙石场伸手了。”范思成顿了一下又说,“他向沙石场伸手我不管,他如果敢向华侨捐款伸手的话,我就不气了。”
“淡定,先弄清楚他的意图及他后面的人再说。照理由,他是正职你是副职,而且,现在你并没有影响到他仕途,他不应该针对你的。我认为,他所以变成这样,也许是有人借他的手报复你。但你也没对谁下过重手呀,他们费这力气干嘛呢?”戴贵龙也迷糊了。
谁都一样,在对手未明朗,对手意图未知的时候,都是最迷糊的时候,也是无力感最强的时候。范思成现在就这样,他虽然生了一上午的气,但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招国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人分析了一个中午,都没分析更深层的东西,最后只能既希望对方露出更多的马脚再说了。
下午,党政办通知范思成党政联会,议题是龙巢寺便道工程及兴建干部宿舍楼的讨论。便道工程是必须要做一个决定了,但这宿舍楼是什么回事?镇里有钱建房子吗?市里不可能会给钱建宿舍楼吧。
范思成带着不满和迷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招国培和郭振声都已到了,没想到今天他们一反常态,竟然提前来了。
“人齐了就开始吧,闲话就不说了,我们直奔正题吧,议题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就说说龙巢寺上山便道的事吧。龙巢是要修缮的,上山的路也是必须配套的,钱是华侨捐的,工程项目市里相关部门也通过了。现在就讨论一下,便道和龙巢寺的投标事宜吧。”郭振声看着本子说。
什么?投标事宜?龙巢寺修缮确实要投标,但是上山便道不是已确定了给安达路桥么?现在为什么又搞什么投标?
范思成冷冷看着坐在会议桌上首的郭振声和招国培。
龙巢寺修缮工程虽然不大,但并不是修补一下主殿,还要建则殿,厢房等工程,更重要的是,这是仿古建筑,并不是随便一家建筑公司可以承担所,所以,工程已向龙乡和石城合资质的建筑公司发出邀请,但是应者寥寥,因为工程标的并不大,只有区区百万左右的工程,大公司是看不上的。
“我先通报一下龙巢寺招标的情况,我们一共向七家有资质的建筑公司发出了投标邀请,但是给我们回复的只有龙乡市的两家,石城的五家根本不理会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是不是还继续向其它市的建筑公司发出邀请。”招国培翻开笔记本说,“如果继续向其它市的建筑公司发出邀请的话,我这里搜集到南玉市有三家古建筑修建资格的公司,山奇市也有一家合资格的公司。其它更远的地方的公司,我觉得就没必要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