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让他头疼。
作为社会治理,有些人觉得社会治理很简单,但其实社会治理真的很难,因为个体太多,因为想法太多。这不是解数学题,也不是买股票。
每天要处理这么多需求,有任何一个需求没处理好?那可能就会引发一系列事端,而这些事端的最后结果肯定是带来一系列社会的不稳定。
所以王成对这些事十分谨慎,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社会现象,但只是出来的问题太多太多了,他有些无助又有些痛苦。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安昌市政法委书记打了个电话。
对方也刚回家,接到王成的电话,他丝毫不意外。因为他此刻正想打电话给王成汇报相关情况。
他现在也是副厅到正厅的阶段,也需要政绩。
现在的政绩可不比以前,以前是“建个广场”,“建栋楼”,那可能都是政绩,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得实在的政绩,如果不然搞不好,还会引起群众的反感,那问题就大了。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需求嘛!
所以他急需要解决一些群众急需的政绩,刚好这也算是个端口,这也是个缺口,如果能把这个事解决掉,群众肯定会很支持他,很拥护他。
所以和王成聊了一会后,对方心里就有了数,对方决定从端口入手,从这个问题根源入手。好好的调研调研,看能不能把相关工作做好做扎实?
“王书记,你放心吧,我这两天就带队去调研。社会治安稳定与否也确实是衡量政府政法体系工作做的到位与否的标准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核心标准!我一定好好反省,明天就召集公检法司的相关领导同志一起开个会,研究研究。”
王成马上提了一嘴:“一定要对年轻人多一些宽容。他们刚出社会,要多给他们一些包容,不能对他们太苛刻!比如面对今天晚上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太大的主观恶性,不要对他们做太重的处罚。让他们知道错就行了,如果太重,那么就达不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目的和原则,对不对?要将心比心,谁都会有犯错。要给他们一丝容错的机会,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把这个意识传达到每一个同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乱搞。容错也要有一定的次数,不能天天容错吧,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所以这个度你们要把握好,具体的你们自己决定,我不会多说,你们要去调研,要去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然后把相关报告整理一下,递到省里来,做的好的话?我让全省都向安昌学习,到时候你就功德无量了,到时候你就很牛了。”
听到王成这么说,对方知道王成这是关照他,这是什么意思已经非常明显,非常清楚了。
“谢谢兄弟,谢谢老弟,这个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
话说派出所那头出动工作民辅警把相关人员抓获后,随即,派出所所长和区局的局长立刻就到达现场,对他们进行审问,其实这么简单的案子,加上有的餐厅视频监控做佐证,已经不需要怎么去判断了。无非是怎么处理的问题?
知道这些事情经过后。民警同志就说了:“你们现在是怎么弄呢?是准备调解还是准备怎么走程序?”
被打的那一方说:“我坚决要求政府给我一个公道,我啥也没干,正常一个食,突然间挨顿打,这个事情必须要一个完美的解决,我不要求对方的赔偿,我就要求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这下完犊子了,打人的一方都开始慌,如果对方执意要追究刑事责任,那肯定是没跑的。这种东西怕也不怕说错,肯定是按规守矩的来,那么这样问题就严重了。
对方打人的那一方已然没有了嚣张体验,他马上哭丧着脸说:“兄弟,我错了,你要多少钱?你要什么你尽管提,今天警察同志也在这里。我确实为我自己的鲁莽行为感到一阵痛苦,我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最开始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你动手,只怪愤怒冲昏的头脑,只怪当时脑子一抽。”
“你一抽?打我两下,然后跟我说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法律干啥?你拿钱?你能拿几个钱,我现在要100万,你拿的出来不?”
对方立马急了,“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100万?我们都踏踏实实,真心诚意的坐下来聊一聊,我是很有诚意的,你也能看的出来。这样吧,我给你几万块钱,我们这个事了掉了,可以吗?”
这下搞的双方都有些生气了。
民警同志适时的阻止了这场日趋离谱的对话。
派出所所长说:“今天我们局长也来了,因为你们两波的打闹。上到省委政法委书记,到市委政法委书记,再到市局,我们局里、所里,全部联动,你们也挺牛的。”
“但我必须说。成年人做出的事,就要为自己承担责任。如果同意调解?那我们就按调解的方式来;如果不同意调解?那就走程序吧;如果愿意调解?那我们就踏踏实实调解。那我说一句这样的话,这个打人的小伙子的确有错。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被打的这一方啊能够原谅他们,给他们个机会,未尝也不可,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当然,最终的选择权利交给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