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年了,我还在乎什么?”崔兰琴发疯的说道。

    看着情绪十分激动的崔兰琴,沙雅上去拉了一下乔进的胳膊,小声的说道:“乔书记,现在给崔兰琴说什么也说不清,不如我们改天再来吧。”

    “你先离开这里。”乔进甩开了沙雅的胳膊,然后对崔兰琴道:“大姐,我乔进听你的,大哥和侄子先不下葬,待我乔进与你平冤昭雪后,我亲自与你扛材头下葬,如何?”

    “只要与我平冤昭雪,只要把鲁士贵绳之于法,要我崔兰琴干什么我都愿意,否则,说什么也不行。”崔兰琴言辞坚决道,这男人与儿子的棺材是她自己平冤的希望,也是她精神的寄托,如果这个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下去。

    “好,大姐,今天我们就此告别,你先在家休息,我改天再来。”乔进说完,然后对沙雅说道:“沙雅县长,我们走。”

    沙雅什么也没有说,好像带着一丝怒气,可能是因为刚才乔进的态度吧,她走在前面,一点气都没有的直接钻进车里。

    车子走了很长时间,乔进才从刚才的心情中恢复过来,叹了口气,他问道:“我看崔兰琴十有八九是冤枉的。”

    “嗯!”沙雅回答道,没有第二个字。

    “我看鲁家就是哈东的顽疾毒瘤了。”乔进感叹道。

    “嗯!”沙雅还是没有第二个字,似乎不愿意与乔进多说一个字。

    “回去之后,我们必须采取措施,不能再让鲁家为所欲为了。”乔进气愤的说道,想到崔兰琴的境况,心里一阵的难受与愤怒。

    “嗯!”沙雅还是这样回答,低着头,看都没看乔进一眼。

    乔进终于发现了沙雅的不对劲,边探过头去,扶着沙雅的座椅道:“沙雅县长,是不是因为我刚才的态度还在生气呀。”

    “你是县委书记,我哪里敢呀?”沙雅没有扭头,不冷不热道。

    “呵呵呵呵,你还是生气了。”乔进笑了几声,道:“今天我请你,好好给你赔赔罪。”女人呀,就是这样,县长级别的女人也逃脱不了小女人的脾性。

    “我是为你好,可是你对我竟然那般粗鲁。”沙雅的怨气全部撒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想到乔进刚才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一阵的难受与不满。

    “走,我先请你吃饭,再请你洗澡,好好犒劳犒劳我的沙雅县长。”乔进的手从沙雅头顶抚摸了一下,然后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滑落。

    沙雅当着司机的面不好意思拒绝乔进,其实她心里也不是特别生乔进的气,而是觉得乔进刚才太不顾及她的感受了,毕竟自己是一县之长,当众被县委书记冲的跟一个小毛孩子似的。

    乔进看到沙雅县长没有说话,便在她的玉肩之上轻轻拍了拍,微笑的问道:“沙雅县长,生气了?”

    “没有。”沙雅还是没有扭过头来。

    “乔进他姐,生气了。”乔进换了一种称呼,而这个幽默的称呼传到沙雅耳朵里,转了一圈,捋了一捋,沙雅扑哧一声笑了,终于扭过头来,“乔书记,你这人真会说笑。”

    “怎么,给不给面子,让我请你一下。”乔进微笑道。

    “给你面子,给我伟大的乔书记面子,行了吧,你说哪里就哪里行了吧。”沙雅的脸上终于挂上了微笑,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今天你陪我下乡调研,风尘仆仆,我请你吃饭洗澡吧。可是我还真不知道哈东哪个地方好。”乔进说道,“你指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