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鲁本富这么厉害?”乔进道,他上次与鲁本富第一次打交道,轻而易举地让鲁本富拿出了十万块钱,可见自己还是低估鲁本富了。
“鲁本富和鲁本卿可是孪生兄弟呀。”
“这就是最终症结所在,不要看鲁本卿只是一个主任,他的权力可大着呢?我这个县长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上一届的书记也不敢和他作对,处处征求他的意见,所以他就是鲁本富的保护伞,长此以往,一个鲁本卿就影响了整个哈东的治安,把整个哈东县搞的是乌烟瘴气的。”沙雅一字字道来,说到激情之处,不免有些激动,对于这个鲁本卿很是愤怒。
“奥,原来是这样,我可得重新认识鲁本卿了。”乔进坐下挠了挠头,没想到这个鲁本卿在这个哈东县可是只手遮天,自己之前看来是小瞧他了,道:“让鲁本卿和我一起去说明情况。”
沙雅把哈东最关键的问题说与了乔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长舒了一口气。
乔进看着她的样子,看了好久,沙雅并没有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感觉她内心是感慨万千,于是,试探性问道:“沙雅县长,你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沙雅抬起头来,摇了摇头,极力控制自己眼里的泪水没有流下来,这一幕,给乔进印象很深很深。
就像刀刻一般,在乔进以后的生涯中,每每想起这一幕,还是感慨万千,堂堂一个县长,居然被政治对手逼迫的痛哭流涕,这比自己在白升当县长时日子还不好过呀。
“乔书记,你刚来还没有一个月,虽然各种情况还不是很熟,但是你勤政、敢于碰硬的作风我们大家都是看到眼里了,觉得跟着你这样的领导干,有奔头。所以今天我才敞开心扉与你说这些,否则我是万万不说的。在哈东县,可以不知道县委书记,但是都知道主任鲁本卿。”
沙雅继续说道,“乔书记,在哈东一中这件事上,一中校长陈红和县公安局甚至我们县委县政府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应该尽量减少影响,但是不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这里,而应该把注意力放到治安治理上来。”
“那你的意思是?”乔进问道,目光在沙雅脸上看了看。
“去省里说明情况,并没有说明要谁去,您可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送给鲁本卿,让他去省里说明情况,一来可以让他感觉到,新任县委书记对主任的信任,二来,您不必和省里正面接触,任何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沙雅解释道。
闻言,乔进拿着笔在桌子上画了两圈,写了几个字,这是他最常见的动作,只要是他在纸上漫无目的地写字,说明他的脑子正在高速旋转,思考着问题。
大约两分钟后,他抬起头来,点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这样。”
“那谁通知鲁本卿主任?”沙雅问道。
“你通知,让他到我办公室一趟,我来和他谈话。”乔进道。
在沙雅县长起身欲告辞之时,乔进又喊住了她,欲言而止,沙雅道:“乔书记,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沙雅县长,我想要一份鲁本卿鲁本富兄弟二人在哈东的社会关系图,越详细越好,可以吗?”乔进道,他要搞清楚这个鲁本卿在哈东的所有情况,只有了解自己对手的所有情况,才能让事情的结果和自己预料中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