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秀的瞌睡瞬间被惊醒,一个手镯就能去外面买座宅子?

    那月月可是有一百二十箱啊,岂不是能把整个京城都买下来了?

    陈华秀心里瞬间激动,或许刚因为这段时间的幻想跟现实差距太大,她想要的吃喝不愁没有做到,想到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享到。

    渐渐的她意识到,想要在京城里立足,他们必须得有个住的地方。

    起码得有钱在外面买座宅子,纪箐箐都要嫁人了,她们全家总不能在这里伺候人一辈子吧?

    陈华秀在心里祈祷,要是她能出去就好了!

    她这个当娘的,也想亲眼看看,太子殿下送来的嫁妆有多少。

    这时,女的问“哎,你看见我的钥匙没有,我开门的钥匙好像不见了!”

    男的说“没有,会不会掉在了来的路上,我们快去找找吧!”

    脚步声渐远,男声女声同时消失。

    陈华秀丝毫不知道,这是花非雪一个人假扮的,意图勾起她心里的贪欲。

    她透过门口的缝隙,瞪大眼睛往外看,却意外发现地上似乎掉了一块铁片。

    陈华秀心中一喜,这不就是他们要找的钥匙吗?

    有了钥匙,她就可以出去了!

    她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开锁这种小事却拦不住她。

    陈华秀找来一根木棍从里面把钥匙勾了过来,很快就把外面的门打开了!

    她直奔纪箐箐的院子。

    所有人都在前院参宴,后院的人反而不多,加上陈华秀又是一身下人扮相,这两天见过她的人也不少,便没有拦她。

    陈华秀进去后,果然看见上百抬红木箱子整整齐齐的堆在后院,每个箱子上面都绑了一朵红绸花。

    她咽了咽口水,又推门走进了纪箐箐的房间。

    房间的托盘里,放着很多金银首饰,其中有一个五件套的首饰吸引了陈华秀的注意。

    正是之前她偷听到的镶金玉五件套。

    她心里想着,反正纪箐箐这儿有这么多首饰,她拿走一两件应该也没有人会发现吧?

    陈华秀拿起一个镶金玉手镯,就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又拿起一个同款金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瞬间她就觉得自己贵气逼人。

    接着,她又打开了纪箐箐的化妆盒,对着镜子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

    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而此刻在前院的纪箐箐,还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的眼神一直追随在骆景深身上,眼看对方面前的酒樽空了,纪箐箐赶忙上前给对方倒了一杯酒,双手奉上,小声赔礼道歉。

    “太子殿下,昨晚的事都是臣女不对,臣女跟你赔个不是,还望殿下不要再生臣女的气了!”

    骆景深喝了一些酒,本就有些上头,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不少。

    如今纪箐箐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给他倒酒,他又不好拂了对方的意,便伸手接了过来。

    “无妨,以后那种事情,你不要再做。”

    纪箐箐心里一喜,还以为骆景深这是原谅她了,她赶忙道“殿下放心,臣女保证不会再那样了!”

    酒过三巡,气氛更是热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大臣们起身,一个一个对纪南川敬酒,嘴里还说着恭喜的话。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有如此貌若天仙,才情出众的女儿,真是侯爷的福气,以后纪二小姐当上了太子妃,侯爷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同僚。”

    “哪里哪里,余大人过奖了,今天你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参加小女和太子殿下的纳征宴,那才是我们侯府的荣幸啊!”

    纪南川嘴里也说着套的话。

    哪知,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醉醺醺的声音。

    “那是老子女儿,今天是老子女儿和太子殿下纳征的日子,你们为什么要恭喜他一个外人?”

    “就算是恭喜,那也应该是恭喜老子,老子才是太子妃的亲爹,这姓纪的就是一个抢走老子女儿的冒牌货。”

    众人被这番话雷的不轻。

    闻言,他们纷纷扭过头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当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口出狂言。

    众人转身,就看见一个身穿灰色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刺鼻的酒气袭来,吴进喜走到了纪箐箐的面前,他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月月,你快到爹这里来,爹有好东西给你。”

    看清楚是吴进喜之后,纪箐箐吓的脸色大变,她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叫道“来人,快来人,把这个酒鬼给我拉下去!”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吴进喜破坏了自己的纳征宴。

    纪箐箐想不明白,明明早上她就已经把吴进喜锁房间里了,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儿?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必须要让吴进喜消失。

    两个侍卫过来拉吴进喜,却没料到他喝酒太多,力气太大,很快就被他给踹了个人仰马翻。

    “大胆,老子的女儿可是太子妃,老子以后就是太子的老丈人,你们两个也敢对老子不敬,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们!”

    他说完,手里的酒壶晃晃悠悠的指向了一大片人。

    “用不了多久,你们,还有你们,你们全部都得跪在我的面前,求着我讨好我。”

    “我家月月可是皇上御赐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连太子都不敢这么对老子,你们也敢拉老子下去。”

    骆景深的脸色黑的吓人,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天在太夜湖边一脸猥琐盯着自己看的男人。

    当时,他还问了纪箐箐,纪箐箐说是她们侯府新买来的下人,还不太懂规矩。

    可是,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竟然叫纪箐箐月月?还说她是他的女儿?

    真有胆子这么大的下人,敢上来找死吗?

    骆景深目光锐利的看向纪箐箐,纪箐箐赶忙开口解释道“太子殿下,臣女不叫月月,也不认识他,他就是一个酒疯子,喝醉了在胡说八道而已,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