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鹤笑容苦涩的垂下了头,多么讽刺啊!

    骆斯年口中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纪云棠已经无语了,这骆斯年还是王爷呢,他这么没有眼力见吗?

    在她们还在吃饭的时候,张口闭口屎尿,她想问问,做人的素质呢?

    纪云棠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扭头看向了床上低着头,神色不明的骆君鹤。

    鲈鱼奶汤还剩半碗,山药南瓜小米糊还原封原样,丝毫未动。

    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会有多窘迫难堪。

    纪云棠忍无可忍,她好不容易这两天变着法子的做美食,才把骆君鹤哄开心了一点,骆斯年这一番话又让人抑郁了。

    他敢欺负她的王爷,那就别怪自己对他开炮!

    “王爷,你八弟他脑子有病吧?会不会小时候大脑发育不全,小脑又萎缩了?不然他怎么能说出这种不长脑子的话来?”

    纪云棠说完,又看向骆斯年,双手叉腰不气道“骆斯年,有病你就去找大夫啊,我又不是大夫,治不好你这十八年的脑残!”

    “纪云棠,你……”

    骆斯年话刚说一半,耳边就响起了骆君鹤森冷无温的声音。

    “骆斯年,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滚回你的辰王府去!”

    “本王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骆君鹤的脾气一直很好,身为军人的他情绪很少外露,更不会随意对身边的人发火。

    可今日,他却第一次冲骆斯年发火了。

    骆斯年的心里说不震惊是假的,他脚步踉跄了一下,“三哥,我……”

    骆君鹤闭上了眼,转过头不愿意理他,“本王累了,你走吧。”

    骆斯年脸色悲凄,手里的拳头紧了攥,攥了又松,最后恨恨的丢下了一句。

    “三哥,你已经被这个女人给迷了心智了,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骆斯年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嬷嬷早就看傻眼了,她本来是想让骆斯年来找纪云棠麻烦的,没想到骆斯年竟然会被骆君鹤给赶出来。

    都说皇室难有兄弟情,但这两人的关系有多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如今,为了一个纪云棠,骆君鹤居然连这份兄弟情都不顾了?

    出头的鸟飞了,许嬷嬷没了主心骨,转身就想偷偷溜掉。

    可她的体型实在太大了,很难不让人发现,还没走几步,一颗石子砸中在了她的膝盖上。

    “哎呦,疼死我了!”

    许嬷嬷腿一软,咚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哀嚎了起来。

    纪云棠美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许嬷嬷,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跟王爷和本王妃打声招呼呢?”

    “奴婢还有要事在身,不好惊扰王爷王妃休息。”

    骆斯年都被骆君鹤毫不留情的轰出来了,那她还能有啥好下场?

    更别提骆君鹤现在还在气头上,她进去了,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骆君鹤睡了三年的寒冰石床,她可是一次都没有派人帮他清洗过。

    就在这时,骆君鹤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许嬷嬷,进来吧,本王有话要跟你说。”

    骆君鹤开口了,许嬷嬷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里。

    她一进去就开始卖起了惨,“王爷,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王妃她不仅打了奴婢的女儿,还夺回了奴婢手里的管家权……”

    骆君鹤打断了她,“这件事情,王妃已经跟本王说过了。”

    “以前本王没有娶妻,整个夜王府都交给你打理,无论你如何管家本王都不会过问,可现在本王娶了王妃,夜王府有了女主子,王府的管家权也确实该交到她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