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王妃,夜王府到了。”
他将马车停在了夜王府的后门,骆君鹤和纪云棠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走进了府里。
待回到房间之后,两人才开始讨论起了刚刚的事情。
纪云棠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她想起纪怀澈摔断腿的样子,开口问骆君鹤。
“阿鹤,纪怀澈的腿,是不是跟你干的?”
她的语气虽说是在提问,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肯定。
以她对骆君鹤的了解,这种事情除了他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干的出来。
骆君鹤倒也不瞒着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阿棠猜的没错,纪怀澈的腿的确是本王打断的。”
“既然他老爱在你的面前晃悠,那就让他回去在家里,好好躺上一个月吧,这样你也能清净不少。”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默默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把弹弓。
“这弹弓不错,本王用着很顺手。”
纪云棠嘴角抽了抽,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之前骆君鹤从纪梓杭的小厮那儿夺来的。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还一直被他带在身上。
突然,纪云棠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她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个东西,放在了骆君鹤的面前。
“阿鹤,这个给你。”
骆君鹤拿起来一看,才发现她给自己的,是一把非常小巧的弩箭。
弩箭整体不过手掌大小,端头里面藏着箭矢,最多可以六箭齐发。
而在弩箭的下面,还有卡扣设计,可以直接戴在胳膊上,袖子挡住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骆君鹤在惊叹于弩箭做工的时候,开口问道“阿棠,这个弩箭是你设计的吗?”
纪云棠微微一笑,说道“没错,我给它取名叫作神机弩,你别看它长得小,但是这可比弹弓好使多了。”
“它的射程可以由你自己来决定,最远能到百米,一支箭的威力就能杀死一头野猪,用来防身很不错。”
骆君鹤知道纪云棠的空间里面有各种枪支弹药,但是那种东西,带在身上十分危险,且拿出来用也很不方便。
相比之下,这个小弩箭就会安全的多。
骆君鹤拿着神机箭,心里不由得想要试试它的威力。
他起身就去了外面的空地,夜王府的后院有一块很厚的钢板,平时是用来练功用的。
一般的刀枪,很难刺穿它,顶多就是在上面砍出几道划痕。
骆君鹤拿着箭弩,在钢板上瞄准了一个点,然后他指尖轻轻扣动扳机,神机弩里面的箭矢,“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速度之快,威力之大,只听“砰”的一声,箭矢的尖头直接射进了钢板里面。
当他过去箭矢拔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成人手臂那么粗的钢板,差点被戳穿。
他心里唏嘘的同时,更加感叹自己小王妃的能力不一般。
她不仅热武器玩的厉害,冷兵器的打造更是一流。
就这个威力,怕是连号称兵器四国第一的西蜀国匠人,都比不上她分毫。
骆君鹤想到这,不由得开口说道“阿棠的这一身本事,若是男儿身的话,怕是早就名扬天下了。”
“但幸好你是个女子,本王才能有幸将你娶进门。”
他有时候想到自己能娶到纪云棠这样的王妃,就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修了福气,所以才能遇到她。
纪云棠看着他,勾唇笑了笑,主动牵上了他的手。
“我能遇到阿鹤,何尝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若是没有福气,她又怎么可能在猝死以后穿越到东辰国,还成为了纪云棠?
夫妻两人心照不宣,回到房间里后,纪云棠才跟骆君鹤说起了刚刚在大理寺发生的事情。
“阿鹤,刚刚我让徐少卿找到了当年张老九家灭门案的卷宗,他告诉我这个案子的真凶并没有被抓到,之所以会结案,是因为他迫于景阳帝给的压力,不得不快点将这个案子结了。”
“朝廷为了安抚住人心,直接随便找了两个犯人,把他们伪装成杀人凶手问斩了,当时现场也没有目击证人,所以百姓们大都相信凶手已经抓住了。”
骆君鹤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朝廷的人做事情,一向只顾利益不顾其他,本王怀疑杀害张老九全家的凶手,跟私盐案有关。”
纪云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开口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如此一来,我们查到的线索又断了。”
“这个在后面害你的人,把一切都策划的很周到很完美,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大的把柄。”
“而当年的那批私盐也已经被景阳帝收了,现在估计早就没了,人证物证都没有,我们想要给暗七和龙隐洗白,怕是行不通了。”
骆君鹤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时间隔的太久了,主要的证据都没了。
背后害他这人做事滴水不漏,肯定不可能会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
现在查证据,也只不过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对方。
能找到当然是最好的,但是找不到骆君鹤也不会死心。
总之,暗七和龙隐这两人,他是救定了。
他脸色稍沉,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实在不行就去凉州口劫狱。”
纪云棠闻言,立马站起身来说道“好,那我们准备一下,今晚上就出发。”
她是个行动派,做事情不喜欢拖拉,既然决定了要去,那就应该即刻出发。
而且,救人这种事情,肯定是越快越好。
骆君鹤也正有此意,他们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纪云棠又下去吩咐了陈虎和王生几句,让他们守好夜王府。
然后,就跟着骆君鹤一起出发了。
由于从京城到凉州口有上千里的距离,所以他们也没有驾马车,而是一人骑了一匹千里马就出发了。
纪云棠还是第一次看骆君鹤骑马,此刻的他脸上抹了姜黄粉,刻意画成了一副中年男人的模样,虽是穿着一身寻常的墨袍,但依旧遮挡不住身上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