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祖坤杜老二死里逃生,是唐俊在关键时候给他们家巨大的支援,对农村人来说,杜祖坤能不死就是遇到了大贵人了,而唐俊就是这个大贵人。
老百姓都是淳朴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弯弯绕,他们对唐俊有敌意那也简单,有敌意就是有敌意。
现在他们感谢唐俊,发自内心的尊重唐俊,也很简单直接,啥多余的话都不用说,一切都在一杯土家人酿制的“包谷烧”中。
唐俊今天喝了三杯酒,差不多一斤包谷烧,这是他上任红鱼村支部书记之后喝得最多的一次,今天他之所以敞开喝不止是因为主人的热情,更重要的是他干了快一年了,半年蹲点,小半年当支部书记。尤其是当支部书记这后面,他每天都在快节奏的工作,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所以喝酒也常常只能在晚上搞点。
现在终于到年底了,村里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了,过两天唐俊也能回城过节了,在这个时间点他内心终于可以得到片刻放松了。
他这一顿酒喝完,三组这边家家户户都把唐俊当成了亲人,杜家对唐俊的敌意得到了完全的化解。
不过这事儿也没有完全结束,因为杜家还有杜祖学一家呢!杜祖学和杜祖坤是叔伯兄弟,是一根藤下来的瓜,这一次杜祖坤请今天没有请杜祖学一家,这事儿做得地道?
杜祖学没说什么,杜平受不了,当天晚上他就到三组闹了一番,说杜方言不是个东西,连四叔都不认,以后一个“杜”字是不是还要分两种写法了?
杜方言拎着腊肉登杜祖学的门,进门就被杜平拦住了,道:“杜方言,你少搞这一套,你他妈的现在是了不得了,看到我们家里不得势了,你翻脸不认人,别的事儿也就罢了,你摆家宴都不叫你四叔,这尼玛还算个东西么?真是连祖宗的那一套规矩都不讲了呀!”
杜方言听杜平这么说,他脸色一正,道:“杜平,你要这么说,那我们就在四叔面前说一说这事儿!这一次救我爸命的人是唐俊,唐书记!
没有唐书记,你二叔这一次就没命了,你说我摆一桌谢他该不该?”
杜平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杜祖坤的病是什么情况他也知道的,当时杜方言也给杜祖学打过电话,杜祖学当时讲的意思也大抵和其他长辈的意思相近,那就是病得绝了,没有办法,砸那么多万块钱治病去,万一病没有治好,可能还把家里给整穷了。
关键时候是唐俊给杜方言一家做了主,杜祖坤这命才捡回来,杜祖坤要谢唐俊这不是天经地义么?
杜方言见杜平的气焰下去了,他咽了一口唾沫道:
“所以老幺,你也不要怪我不请你和四叔,四叔就不说了,我就说你罢!唐书记刚走马上任的时候,你干了一些什么事儿自己不清楚吗?
你说我把你叫过去,场面多尴尬?我请唐书记是谢他,不是给他添堵的!你和四叔这边,我可以赔罪,我可以说对不起。
但是这件事我再做一次,还是这个做法!杜平,你在外面打了几个月工回来的,你也看到了村里的变化!
你如果真想明白了,找个时候,我可以领着你去到唐书记那边,你诚诚恳恳的给书记赔个不是,磕个头认错,书记大人大量,你这一关就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