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进门的大师还想要挣扎,却被冯溪薛狠狠踢了一脚,浑身一软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后面的人想要救大师,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师被抓走,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大师被狠狠的甩在地上,坚硬的地板让他只觉得头昏脑胀,半天缓不过劲儿来,等到他再定眼一看时,一把刀的刀尖直直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快说,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冯溪薛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这些人只说是疫情里面逃出来的,他们虽然不是裘国人,但也知道要是一个地方发生了重大疫情,死亡人数以及失踪都是会上报的,而且四周的国家都会知晓,以做好准备。

    但现在裘国南下疫情,这个事情不仅是他们到了裘国之后从百姓的嘴里才得知的,现在这神山之下还多出了这么多幸存者。

    可见裘国隐瞒得多好。

    那么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大师被吓得连连磕头,“大侠大侠,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过是被国师派来看管这些人的,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姐妹恍然大悟的样子,“既然这样,那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染上过疫病,那你为何和他们呆在一起这么久,也没事!”

    “看管这些人?我怎么得知几天前,有人经过你们这村庄的时候,还被你给绑住了呢?”

    “他们都说自己是因为时疫逃过来的,那你呢?你可是唯一呆在这村子里面的人,还有那些每家每户都养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溪薛说的自然是姜暄和,上次他与姜暄和见面时,姜暄和便把这山脚下的情况稍稍说了一遍,慕容峥也因为这个缘由才派他们两人先下山。

    “这这这……”

    大师没想到,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居然知道这么多,一时竟语塞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冯溪薛本就是个急性子,见此直接将手上的刀尖儿又往大师的脖子上压了压,只是一瞬间,大师只觉得脖子上一疼,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别别别,我说我说。”

    大师简直是欲哭无泪,前几日才冒着风险把那两尊大佛给送上山,如今又来了两个祖宗。

    而且那两人分明犯了错,但是国师却一直没有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大师原以为是国师事务繁忙,一时搁置或者是自己的错处并不大,一直都心怀侥幸,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两人……

    “快说,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冯溪薛见国师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只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人。

    “国师还叫属下守在这山下,把所有路过的人都抓起来。”

    “你们刚刚也看见了那些人,都是过路而来的,也有正常想要来看看国师的,按照正常的,我们是不会管,但要是不听话的,我们就会抓起来当作人彘。”

    大师缩了缩脖子,生怕冯溪薛一生气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了下来。

    姜新楣见这逼迫的架势,好歹问出些有用的东西,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到了慕容峥给他们提到过的地道。

    地道下边儿有一间书房,里面都是密密麻麻记载了不少人的信息,那现在这些人难不成就是上面记载的?

    “我们曾在山上见过一些东西,上面记得文字就是说了一些‘试验品’的出处,难不成你们抓的都是这些人?”

    国师没想到他们连记载的档案都看了,他不敢隐瞒,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但还不忘为自己狡辩一句。

    “我都是为国师大人办事,国师大人说这些人都是罪该万死,自带杀孽,能够使得其所,为大人奉献一切,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话音未落,冯溪薛一脚就踹上了大师的胸口。

    “你耍我呢?”

    “我刚刚就让你说实话,那山上记载的人大多都不在这附近,还有的得翻山越岭走好些路,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只抓了路过的人?”

    大师心里咯噔一声,倒是忘记了这茬儿。

    他们这群人自然不可能全部是在这附近抓的,要是人都在这一片失踪了,来的人自然就少了,所以他们的抓的人分布整个球国,如今甚至隐隐有要往大周去的架势。

    但要是让这伙人知道……

    大师一咬牙,咬定了这些人就是在这附近抓的,余下的人自己实在不知。

    冯溪薛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糊弄了,过去直接抡起手,几个结结实实如同沙包大的拳头,落到大师头上,大师却始终不再开口。

    冯溪薛越打手越重,眼睛也越来越红。

    还是姜新楣看出了不对劲,赶忙上前把冯溪薛拦住,“别打了,别打了,都快被你打死了。”

    等冯溪薛直起身子再看过去时,只见大师被打得嘴歪眼斜,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想来是下了狠手。

    想了想,冯溪薛又一脚踹在了大师的脚腕上,只听见咯嘣一声,原本还带着几分清醒的国师,便彻底痛晕了过去,不知生死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行了,就这样看他还能不能跑?对待逃跑的人,就该这样。”

    冯溪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的飘了旁边的姜新楣一眼,随后便走了出去。

    姜新楣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自己脚下也有些发寒,一言不发的跟在冯溪薛身后。

    “溪薛,怎么样?”

    冯溪薛如今已经控制了整个村子,而那些被养在地下的人彘也已经叫人换到了一处,此时正是冯伟雄将人安置好,便赶紧回来查看冯溪薛这边的情况。

    “问不出来什么?那贼人的嘴严的很,爹爹,你那边呢?”

    冯伟雄也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些被关起来的人彘都已经被割断了舌头,没有办法说话,而且大多神志不清,眼神涣散,看起来如同痴儿一般,而且连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所以才跑不掉。”

    “我去同他们说话,他们都好像听不见一般,我亲眼看见他们每个人的耳膜和眼睛都被戳破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