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要冲上去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时,国师一巴掌却将他狠狠扇倒在地上。

    遭遇这么一连串的刺激,和几天的奔波,拓跋扈狠狠栽倒在地上,尝试了几次,居然没有爬起来。

    国师看着他,居然有几分想笑。

    “你的母亲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孩子,倒是让我有几分好奇。”

    “你不是牧云,你到底是谁?”

    这人话里话外都是和自己母亲熟识的样子,而且还知道苗族有关蛊虫的信息,但是在拓跋扈的心中,他的母亲却从未和自己提起过这个人,那他是谁?

    “我是谁?自然不用你来置喙。”

    国师登时冷了脸,“若你不是怜儿的儿子,今日、你就该和那大周的皇帝一样万劫不复,如今,你该感谢我。”

    “而我找到你,自然有我的用处。”

    拓跋扈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的母亲会出现在这里,这国师为何又疯言疯语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国师走上前去,弯下腰,看着冰棺中那美丽的容颜,他心底又柔、软了几分。

    这样美丽的人儿,孤孤单单的躺在这里,实在是可惜。

    “我需要你帮我复活你的母亲。”

    “你在说什么胡话?”

    人都死了,如何能复活?

    拓跋扈当听见这话的第一时间,就是根本不相信,甚至觉得这人是不是疯了?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如今不就活的好好的?”

    国师指了指自己这张脸,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这是谦逊的牧云未曾有过的,牧云总是低调而内敛,静静的跟在姜暄和身后。

    这是牧云的,拓跋扈知道。

    但是这脸上的表情却不是他的。

    那如何才能……

    拓跋扈脑中闪过千万思绪,突然,他想到今日国师说的话,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国师见原本还在吵闹的拓跋扈,突然安静下来,这般静静的看着他。

    “怎么样?想到了吗?”

    拓跋扈定定的,眼神带着几分坚定,甚至说是带着不容反驳的肯定。

    “你想要用蛊……”

    “而且,你就是用这个法子进入牧云的身体的,那牧云呢!”

    拓跋扈随意的朝旁边努了努嘴,“你说的是那个人?”

    就在冰棺的不远处,拓跋扈这才注意到,那里躺着一个人,他整个人都被盖在黑布下面,只露出了一只手。

    不对,不是人!

    那手上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腐败,分明就是一具尸体。

    在这狭小的山洞之内,居然有两具尸体!

    拓跋扈顿时觉得有些发寒,他并非是良善之人,但这般的心狠手辣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随着他这一阵感觉,四遭都似乎起了一阵阴风,把那黑布的最边上吹起来一点,露出下边花白的头发,以及褶皱在一起的皮肤。

    是个老死的老头!

    国师倒是丝毫不介意,将这一切都展示在拓跋扈面前。

    “看来你也并非是脑子空空,也对,你能杀得了你大哥,怎么能算得上一个善人?”

    刚刚才垂下头的拓跋扈,猛然抬起了头,拓跋炎自己杀掉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裘国之内就更不用说,除了木家的几个人之外,木磬垚还会透露给谁呢?

    “你和木磬垚也有勾结?”

    国师轻轻的摇了摇头,“非也非也,那种女人一心攀附权贵,但又实在不愿做一只兔丝花,你看看你大哥,不就被害了吗?”

    “我自有我知晓信息的渠道,所以可不会和这种恶毒的女人做什么交易。”

    这话拓跋扈倒是保留了几分怀疑。

    他看着国师,国师的脸上始终带着几分淡淡的,毫不在意的表情,而旁边躺着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拓跋扈踉跄的站起身,朝着这边走来。

    他也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日夜没有见到母亲了,当初在母亲刚刚去世时,他还会时常梦见自己的母亲,又在梦中大哭一场,随后醒来。

    后边是因为拓跋翡玉和自己交好,这样的情况才逐渐好转了起来。

    他的母妃到底长什么样呢?

    拓跋扈自己也好像忘,他的母妃死后,自己的父皇就将所有的有关母亲的画像尽数销毁。

    拓跋扈知道,母妃带来的蛊虫,早已成为了皇室的一个秘密。

    这其中守住这秘密的人,除了母妃是与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他的父亲却认为能够,凭借这微薄的血缘纽带共同守住这个秘密。

    要是他知道这秘密,早就被一个国师知晓了,不知会不会直接从棺材里面爬出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