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便能有闲暇跟形形色、色的人交谈,不过她向来是一言不发坐在角落里的,偶尔会盯着某一处痴痴的看。
起初商队里的人还试图跟她说点什么,不过发现这丫头是完全不理人之后,便打消了这念头,由着他去,反正他们也只是过路的交情。
到了晚间杜灵儿稍微活跃一些,不过也只是稍微而已,吃饭时她照例领头那人手里拿一些肉和菜去,自己烤一烤,或是拿个锅来煮成汤喝。
而后便在栈里或在帐子下躺着,看着天想些自己的什么事。
几日之后,她跟商队就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只是她离开了这群人却并没有着急继续往前,而是将自己的包袱打开检查了一遍。
杜灵儿此刻心绪乱的很,实在不敢保证自己的每一步绝无失误,而外头又敲门吵个不停。
等她终于就差那临门一脚能进去时,门口突然停了,商队里的人在门口讲话,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之后,人便走了。
留下在房内的杜灵儿一身冷汗,双脚颤抖的踩在桌子上,差点要流下泪来。
她小心将自己从桌子上挪下去,然后便蹲在墙角抱住自己,哆嗦了半晌也没哭出来。
等到更晚些,她已经把那桌上的饭菜吃干净,之后又跟之前一样,小心的爬上了那窗台,一点点往隔壁房间挪去。
这时候他们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不过还是有着冲天的酒气,随着风被扑到她脸上,实在难闻。
夜里没有月光,杜灵儿只能更加小心的过去,好在这样也不会有影子透到屋内。
等杜灵儿循着之前的法子抓住窗框,小心往里探时,却突然听到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她此刻一半人在里头,一半人在外头,是进退两难,实在不晓得是进去还是出去,可出去又能怎么出去?难不成要她直接跳下去?
此刻的心是真的命悬一线了,但杜灵儿就这么僵在原地半晌,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传来,似乎只是有人不小心把东西碰掉了又砸碎了,也许是他们喝了实在太多才如此一睡不起,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搭理。
晓得是自己吓自己之后,杜灵儿趁着他们熟睡很快将自己挪到屋内,借着明暗交错的月光,找到了那姐妹中的一人。
其实她也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不过若是她们此刻说话,自己便能一下分清。
既然分不清,便只能每人都搜一遍了,杜灵儿小心地靠近那醉倒在床边的人,手脚歪斜的放着,压住了胸口和另一人的腰腹。
刚好都是她想找的地方,于是这会儿也只能铤而走险,将床上人的手先挪开,然后再轻轻挑开她的衣物摸索,很快便摸到了一个硬、物。
谁知真想要掏出来时却被人抓住了手,杜灵儿顿时脸都吓白了,她万万没想到这群喝醉的人竟然还有些功夫在身。
她经历的事不多,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便只能害怕或者哭泣求饶,但出门在外这些时日,她也从那些街头巷尾学来一些狠劲。
此时被抓住她的确急,急得焦头烂额,但还是快速一伸手,将那东西从人胸口夹层给掏出来,抓在手里就走。
如此一来,抓着她手的那人也被拖着,将一半身子都跌在地上,不过就算如此也还是纹丝不动,杜灵儿这才晓得她是真的喝到烂醉,方才抓那一下也许是不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