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看来了个生面孔也不多问,只看着姜暄和,问她可是有事,毕竟姜暄和递来的拜帖历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套话,让人不明白她真实的来意。

    “我来见夫人不是为别的,而是为这宝贝,想必夫人一定认得。”

    她说完便打开那匣子,这会儿换了个体面些的红木匣子,也算是配得上这宝贝的贵重。

    果然姜夫人一看便露出满意欣赏的神色,前者是对个中珠宝,后者是对姜暄和。

    “真是好看,果然错不了,我就知道你总是有法子,如何?另一件事可又眉目了?”

    姜暄和淡淡笑意陡然一收,她才想起还有那泡着水的人等着自己给出一个说法,但她此来却没有准备这些,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云叔看看是否有那个将姜公子投入河中的侍女,若是他认出来了就好说,但眼下自己在前云叔在后,实在是给不了什么提示。

    尤其是在姜夫人面前,姜暄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已经格外小心,生怕被她眼尖发现了什么小动作,显得不真诚。

    故而没有任何要求助云叔的意思,她自己支吾了半晌才道,“这事儿暂且还没有什么眉目。”

    谁知她这句话一出口姜夫人便叹了口气,看着她,“下手狠却心软,这可是最要不得的,罢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便当作是失足落水吧,你也是累了,早些回去歇歇吧,过两日我带你见一位人。”

    她说完,她身边的侍女就走近伸出手,俨然是要送,姜暄和也不敢多待,连忙起身拜别。

    不过刚才一切发生都太快,快道让她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且她想问的实在太多,等到那侍女一走远,她便忍不住问牧云,“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牧云楞了会儿,他以为姜暄和要问的应当是有没有找到那作案的侍女,谁知道竟然是此事,难不成他自己也没听懂吗?

    对于人情世故这些牧云自然是不通的,此事也只能简单回答她一个不懂。

    姜暄和叹口气,继续自言自语琢磨起来,如今已经到了外头,可以放心的说些话了。

    “她说我下手狠,心软,难不成这意思是我动的手吗?可我若是动了手,怎么我自己不晓得……我还以为是她动的手呢!又或者是她想把这个按在我身上?”

    秋叶提醒她,“姜夫人方才已经说当作意外了,这就是不怪罪的意思吧。”

    “对啊,如此说来她是真以为姜公子之死是我所为?可这事不是她做的还会有谁?那样狠的手段,的确不是我们能做得出来的。既然不是我也不是她,那这还真不是意外了。”

    姜暄和团有些冷和乱,喊秋叶加快脚步快些回去,但她还有其他疑问,“方才夫人说几日后会有个人,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裘国那边应该还有咱们别的暗哨,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人往边境这边过来了,应当会有消息才对。”

    秋叶点头,“是这样,不过我这些时日还没来得及去那边一趟,陈大人那边应该会有消息,明日我去打探吧。”

    姜暄和点头,算是放心了,这过后琢磨起来,姜夫人如此说似乎也是示好,毕竟从刘府拿到他们的传家宝已经算是通过了她的某些考验。

    姜暄和觉得自己诚意已经足够妥当,她若是也回报些许,似乎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