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三司会审,她才不会乖乖受审,吩咐完这些她便回去安心歇着,还是一如往常的过她骄纵奢靡的日子。
其实除了脸上再没有笑意之外都无甚差别,就算当日说要押她入死牢,也迟迟没有守卫出现,
但慕容云雪却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流云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她也不大关注了,就等着那个拓跋翡玉什么时候传死讯过来,到时候就能看见慕容峥气急败坏的脸了,想想都痛快。
她忍不住再灌了一杯烈酒,喝的喉咙发疼也止不住继续往里倒的动作。
同样处境的还有丞相,姜中正在自己在家中几乎是水米不进几日了,他心事杂乱,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等着宫中传来什么处置自己的消息。
但久久没有个结论,反而是等来了对慕容云雪的大加斥责,甚至要押入死牢的消息。
那可是长公主,这的确让人震惊,但与之前知道的大相径庭,姜中正一时顾不得那许多怕死的情绪,赶紧让管家去打听打听怎么一回事。
不是说要处死吗?自己话都说出口了,难不成慕容峥又要反口,这是唱的哪出?
隔日上朝,不出所料,姜中正很快因为出言不敬长公主一事被口诛笔伐。
十几人声色俱厉的谩骂斥责落在他一人头上,简直要让姜中正这个百官之首抬不起头来,更无法直视慕容峥。
但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姜中正原本以为自己死期将至,却不想还能有这穿着朝服来见慕容峥的一日。
离自己说出那惊天之语已经过去好几日了,姜中正还没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此刻也没腾得出心神去想如何辩解,也是他明白了许多,就如此刻,辩不辩解其实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慕容峥怎么想。
慕容峥坐在高处,想的是之前慕容云雪派去的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如今是否已经找到姜暄和了,要知道拓跋翡玉的速度可比不上那刺,万一赶不及可怎么办?
他知道姜暄和身边是有人护着的,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够万无一失。
要不还是将慕容云雪被处置的消息散布出去,也好让此刻望而却步,不再死心踏地的给这位已经失势的主子办事。
郑槐就在他身边,时不时瞄过去一眼,打探他的神色,此刻很是识相得过来,附耳过去听了几句小话,便匆匆离开了,
众臣看到这小动作也很快停歇了对丞相的口诛笔伐,等着上头发话,
谁知慕容峥似乎有些疲惫,只是摆摆手道,“今日就到这里,下朝。”
满朝文武都往外走时,只有丞相一人还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似乎有话要讲。
不少大臣注意到这一幕,纷纷停下了脚步。
慕容峥只是看姜中正一眼,又看郑槐一眼,便径直回养心殿了。
午后,姜中正在宫中用过饭,被郑槐带到养心殿,等了没多慕容峥就走进殿。
慕容峥坐下后又打量姜中正半晌,才开口温和问道,“姜中正早朝不散,所为何事?可是有话想说?”
姜中正稳稳立着,但头低得甚是卑微,话一出口也似乎有浓浓的愁意,“臣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明示。”
慕容峥看了他一眼,脸色冷下来,隐约猜到这是要说什么,”若是事关慕容云雪,便不必再开口了,是她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