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见他啊,他十天半个月不会出来一趟,那边毕竟特殊一些,不能经常抛头露面的。”

    冯溪薛想说什么,但开口之前先看了一眼姜暄和,见她摇头示意不要打草惊蛇,便噤声了。

    此刻哪怕对方信得过,也不能轻易暴露出来什么,姜暄和只说是笔迹对不上。

    “这也是有的,你们别急,下次我就让他带二公子的家书回来。”

    “那好,多谢你,我们再等些时日吧。”

    姜暄和带着冯溪薛回去了,她一言不发,开始整理行囊。

    “怎么了?你这就要去找他吗?那我也要去!”

    冯溪薛急不可待就要回房整理自己的东西,好带去裘国,但很快被姜暄和追上来拉住手,“你去不得,你得留在这里稳住。你现在是阳春关的主心骨了。”

    冯溪薛越来越心慌,实在有些忍不住要争取,可心慌意乱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姜暄和说的都对,她也知道自己一走阳春关极有可能要乱,但有时情与理就是难两全的。

    “好,那你去,我派几个信得过的人跟在你身边,装作护卫,总行了吧。你孤身一人去也不是个事儿,找到他之后你赶紧回来,如果是在想查什么,咱们再从长计议,不要贸然行动。”

    冯溪薛说完又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几样首饰,都是准备留着应急来换钱用的,此刻这些都到了姜暄和的包袱里,是被她硬塞进去的。

    “这些你拿着,不许还给我。我知道你自己肯定也备了些,但钱再多都不够,若是到了那边需要买些什么商铺做伪装,或是雇几个人保护你,都用得到钱。”

    她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不知道是更担心姜新楣,还是更担心姜暄和,总归她拿他们俩都没办法。

    姜暄和很快放下手中叠不下去的衣裳,抽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按了按眼角,“不必如此,我去去就回,只是三五日的功夫而已。”

    这还不够,冯溪薛还是抱着她不放,姜暄和只好又道,“若是暗哨那边无事,我也不会多做逗留,毕竟那边已经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肯定把他平安的消息带给你。”

    她想,拓跋炎在,若是自己贸然进城肯定会惊动他,要怎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弄到暗哨的情况,还不暴露自己?的确是个难事。

    不管如何,她都是要去那边的,只是不必急于一时,更不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亲自出马。

    包袱放在那,姜暄和也没去动,反而扶住冯溪薛的肩膀说,“事态不明,是我不该随便疑心吓唬你。咱们还是稳住,先派几个人过去打探。你挑几个信得过的人去。“

    ”我们这几日快些将城中事务都理清楚了,然后我再去,你若是想跟我一起去也随你。”这次她不拦着了,冯溪薛这焦心如焚的样子也不能安稳留在后方。

    冯溪薛闻言顿时迸发出欢喜的神色,“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去挑人。”

    姜暄和看着她迅速跑走的背影,苦笑,就是不让她去,怕是她也会偷偷跟来,还不如一同出发,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如今阳春关还需要她俩坐镇的便是城墙的修葺,此前虽然也请了好些监工,但他们做事总不如自己那样上心,姜暄和干脆回回都亲自去看。

    其余便是接待商队,阳春关的来往百姓逐渐多了,商队更是大排长龙,这其中因由要说也有阳春关逐渐恢复,但更多还是因为城主府此前花高价购得一些紧要的物品,由此,商队之间便渐渐传开了,过往离得近的都会来这里走一走,看能不能碰运气赚到笔大的。